“權勢?低處看權勢,高處看手段看能力,要想主宰自己的人生,就不要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自怨自憐,當初你害謝籌成功,成功進入丞相府,若那個時候,你向丞相府投靠,至少現在,身後的靠山就會是丞相府,但你並沒有,因為你堅信利用你的人比丞相府更厲害,所以,對朕來說,你這不聰慧的腦子給朕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是是是,我不聰明,我沒能力沒手段,可那又怎樣,我還是要活著,我想儘辦法活著,我想活著。”知秋整個人頓時被激怒了,她癲狂著,然後惡狠狠的瞪著慕南枝。
“我想活著,有錯嗎?”她咬牙切齒又帶著憤恨的眼睛瞪著慕南枝。
“你是皇上,你能主宰彆人的性命,那你為什麼不能懲治那些惡人?他們如此迫害彆人,不都是因為你這個皇上無能嗎?”知秋指責慕南枝。
“大膽。”內監怒喝知秋。
知秋的理智已經拋棄在九霄雲外了。
她全然聽不見內監的大喝。
而是直勾勾的死盯著慕南枝。
“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可那又怎樣呢?你把那些惡人繩之以法了嗎?你也隻會盯著我們這些不能反抗的人,威脅我們,瞧不起我們。”知秋表情痛苦,眼底的淚刷刷的滾落,打濕了整張臉龐。
慕南枝神情淡漠,沒有絲毫被激怒的樣子。
她居高臨下的睨著知秋,那淡漠的神情仿佛被指責的人不是她,仿佛她此刻置身事外。
那是一種蔑視,漠視,不上心的藐視。
知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她看。
她委屈的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抽噎“你說的沒錯,當年,我也是這樣跪在那些人麵前,乞求他們放過我的父親,他們找機會尋各種機會誣陷我的父親,哪怕我父親名聲甚好,也被他們的再三誣陷弄壞了名聲,我父親鬱鬱寡歡,逐漸神誌不清,可沒辦法,他還活著,我得照顧他,可那些畜生,根本不打算放過我們父女,他們趁我不在,帶走了我的父親,他們說,若不按他們說的來,就將我父親找個地方扔了。”
“我沒有辦法,我答應了,我脫去衣裳,躺在一個男人身邊,我不知道他是丞相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是天之驕子謝籌,可是一切都回不了頭了。”知秋自嘲的笑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盯上。
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就非要逼她去做這種事。
或許是因為容貌吧。
“我也曾想過為謝籌正名,將事情給他們說清楚,可我父親在他們手裡,他們警告我,我若是為謝籌正名,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父親,我母親去世的早,我跟父親相依為命,他從小對我諄諄教導,他的身影在我心裡一直是一座偉岸的大山,這座大山為我遮風擋雨十幾年,我不過是為他背叛一點良知,我有什麼錯。”知秋癱在地上,整個人神情放鬆,逐漸冷靜。
“孝順,沒錯,但你腦子確實不聰明。”慕南枝接話。
知秋抬眼看慕南枝“皇上到底要我做什麼不如直說。”
“你能做什麼?”慕南枝反問。
知秋沉默,她隻想找個安穩的地方跟父親過著安穩的生活,她什麼都不想做。
“而且,你確定你父親還活著?”慕南枝又問。
知秋唰的抬頭,看向慕南枝。
“所以,你根本不確定自己的父親還活著。”慕南枝嗤笑一聲。
知秋臉色一變,嗖的起身,她二話不說轉身就往殿外跑去。
“大膽。”內監嗬斥。
但知秋不管不顧。
慕南枝懂她的意思,她是想出宮。
“你身無分文,靠雙腳走回去?”慕南枝不緊不慢的出聲。
要跑出去的人,嗖的停下了腳步。
“我要回去。”知秋咬牙強調。
“朕可沒說不讓你回去。”慕南枝看了內監一眼。
“讓人送她回去。”
慕南枝的行為讓知秋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