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統領多年堅守,必定是有自己的判斷。”傅箏模棱兩可的開口。
“判斷對錯不難,難的是選擇對錯,若有一天,擺在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哪怕我明知道前麵是萬丈深淵,我想,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下去。”
範景含沙射影的話,讓傅箏沉默了良久才再次開口“副統領不如直說來意。”
範景嗖的笑了“將軍爽快。”
傅箏“”
“之前有人誣陷我夫人行竊,順天府尹將我夫人抓了,什麼證據都沒有,卻給她一頓毒打,此仇不共戴天,我希望傅將軍向皇上美言幾句,治治他們囂張的氣焰。”範景雖然說的輕描淡寫。
但傅箏知道,此事他若是替範景美言成功,慕南枝就不能懲罰順天府尹輕了。
範景都提醒了,此仇不共戴天,若是懲罰輕了,
範景的怒火不會消,反而會更甚。
“我會將此事如實稟告給皇上。”至於皇上會如何處置,傅箏也不確定。
“如此,我就靜候佳音了。”範景起身抱拳,行一禮後,便轉身離去。
一夜大雨後
天空終於放晴。
慕南枝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她洗漱完畢,傅箏走了進來。
將早食一一擺上,他做的熟練,慕南枝也像是習以為常似的拿起筷子就用。
“昨日”傅箏將昨日範景夜訪他營帳的事情說給慕南枝聽。
“他堂堂禁軍副統領,報家仇還需要借助彆人?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回去就行,這慕國的人數比朕的命都長,若每個人都像範景這般來告狀,朕就算一一為他們報仇,到死也報不完。”都想看她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但她是慕國的主子,她能做到何種地步,取決於他們值得她做到何種地步。
用完早膳
慕南枝出了營帳
門口,劉釗等人渾身濕漉漉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慕南枝瞥了劉釗一眼。
那涼薄冷漠的一眼,嚇得劉釗心底一個咯噔。
“啟稟皇上,昨日臣不是故意要跟皇上作對,實在是老魏這人沒眼力勁,他因為您是臣的兄弟,才會這般跟您野,還望皇上饒恕他一命。”救都救了,劉釗也豁出去了,他向慕南枝求情,希望他放過老魏。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老魏眼瞎,沒瞧出你是個姑娘,跟他們沒關係。”老魏抬頭看向慕南枝。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死不悔改的抱怨“你除了長得太好看了點,哪裡像個姑娘?”
劉釗黑線
跪著的其他禁衛軍也是無語。
你都跪那了,你屁話那麼多乾什麼?
乖乖道歉求饒不就好了?
“不是姑娘就能隨意被你開玩笑?”慕南枝居高臨下的睨著老魏反問。
她神情冷淡,眼神更是冷漠。
明明令人望而生畏。
但老魏腦子缺根弦。
像是不知道被她疏離,他理所當然的開口“都是大男人嘛。”
“話題都有極限,願意接受和被迫接受是兩回事,你覺得是個男人都能被開玩笑?那你摸著自己的心口問問自己,若有一天,有人拿你心口埋藏的禁忌跟你開玩笑,你當如何?”
慕南枝的反問,讓老魏一愣,他收回眸光垂眸嗖的安靜了。
劉釗跟禁衛軍等人都齊齊的看向老魏,他們多年兄弟,他們也不知道老魏心裡藏著的究竟是什麼不能開玩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