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慕南枝等人啟程趕路。
許清丞雖然不發熱了,卻開始咳嗽。
以傳染為由,許清丞讓李管事另外準備了一輛馬車。
他獨坐一輛。
傅箏跟慕南枝則坐另一輛。
上馬車前,慕南枝看了許清丞一眼。
許清丞看著慕南枝進了馬車,轉身也上了另一輛馬車。
李管事一個頭兩個大。
公子是因為身體不好才會咳嗽,哪裡會傳染?
馬車裡
傅箏看著仰躺著,架著腿,優哉悠哉看書的慕南枝問“你們吵架了?”
慕南枝頭也不抬的回道“我像是會跟人吵架的?”
是仇人就殺,是自己人不聽話就揍。
吵架?
她有那時間,已經把人打服了。
“玲瓏寶塔的閣主,有點脾氣也很正常,在你麵前,他已經算乖順了。”傅箏給許清丞說好話。
慕南枝反問“所以,我要為我之前對他強取豪奪的錢財表示道歉嗎?”
傅箏唇角有了一絲笑意“那倒是不必,你賺的那些錢,都是你自己打出來的,他用貴君身份跟你做交易,你情我願的事情,誰也不欠誰。”
“不過,情這一回事,是說不清的。”
慕南枝總算是從書裡抬頭,她看著傅箏似笑非笑道“你還懂情呢?那我怎麼聽說,你連個暖床的小妾都沒有?”
傅箏的神色一僵。
他沉著臉道“我隻是不想。”
“哦”慕南枝意味深長的點頭。
傅箏看著慕南枝那明顯不信的神情,又解釋道“而且,軍營裡基本都是男子,也沒那個機會。”
“其實,你不用解釋,就算你這輩子真的孤寡,我也不會懷疑是你的身體有問題。”
傅箏的臉色瞬間一黑。
他握著茶杯,喝了一口涼茶。
而後眼一閉,往後麵一躺,便閉眼睡了。
慕南枝瞧他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唇角微勾。
獨自坐在馬車裡
許清丞時不時咳嗽一聲。
李管事問“主子,你跟九公子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許清丞攏著外裳,喝著熱水,額頭還冒著一層層密汗。
“公子,那九公子瞧著就不是知冷知熱的人,您可彆對他要求太多,您瞧她身邊鶯鶯燕燕的,歪心思的人多了去了,咱就衝著交易,開開心心的玩樂就行了,待哪天您煩了,咋就相忘於江湖,此生不見,多好。”李管事循循善誘,說的那叫一個好聽。
許清丞有點後悔叫李管事跟上來,他真是聒噪。
“不過,公子你要是心裡有期待也正常,畢竟她是真的哪哪都拔尖,彆說公子您了,就是我一把年紀了,也心動啊。”李管事感慨。
“噗。”許清丞一聽,一個沒忍住,一口熱水直接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許清丞擦拭了嘴角,不敢置信的問。
“嘿嘿,就是公子您聽到的那樣。”李管事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這年歲真的有點大,竟還恬不知恥的肖想某些人。
真是有些不要臉啊。
“我服了你了,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心思?”許清丞覺得慕南枝身邊花蝴蝶多,那是因為他們都有眼力勁,知道她優秀。
而且他們也都年輕。
可李管事,四十多歲了?
他?竟然也心生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