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廠，辦公室。
“人呢，你們鳳翔廠沒活人啊？”
“看不到大財主來了？”
“讓李霖春滾出來見我！！”
自認為掌握了鳳翔廠命脈的兩口子，十分囂張的直接闖入了辦公室。
自以為是的一屁股坐在了進門的辦公桌上。
衝著裡麵頤指氣使的嚷嚷起來。
瞬間吸引了正在乾活眾人的注意力。
幾個小年輕的員工沒見過這種場麵，一時間反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
紛紛看向了資曆最老的牛姐。
牛春芳看著趾高氣昂的吳強和薑玉葉這兩口子，直接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
一把將旁邊同事要端過去的水壺都攔了下來。
“哎，這種人不用給上水。”
說罷，直接抱著胳膊看向這來找事兒的兩口子。
“喂，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廠長和副廠長去倉庫清點庫存了，有事兒等他們過來再說。”
“財主？”
“解放前就已經把財主打完了，你們是哪門子財主？”
“上門來找事兒的？”
乍一聽到牛春芳的霸氣回懟，辦公室裡其他的年輕員工們也都瞬間有了底氣。
雖然他們鳳翔成衣廠改製成了私營廠了。
可是廠子工資待遇還有福利，那是比原先上升了好幾個層次的，比起如日中天的興華二廠都不遑多讓！
他們也沒道理害怕什麼上門找事兒的無賴！
吳強見到還有人敢站出來跟自己對罵，也是不屑嗤笑一聲。
“這種破爛小廠子，養的狗倒是挺忠心的。”
“看來孫芸那個賤貨，還挺會養狗的。”
“哎呀，可惜啊，你們這狗廠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倒閉了。”
“嗬嗬，到時候，你們都是喪家之犬。”
“看你們到時候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薑玉葉更是得意的很。
回想起自己兒子被送進少管所之前哭的那麼害怕，她也是咬牙切齒的，必須報複回來！
“哼，要是讓李霖春那個小畜生出來，跪下來求求我！”
“說不定，我還能放你們一馬。”
“要不然，你們連當狗都沒地方當了，豈不是很慘？”
“一群臭打工的而已，還真替你們老板說上話了？”
“這狗當得，夠忠心耿耿啊。”
乍一聽到這兩口子嘴裡蹦出來如此難聽的話，辦公室裡眾人瞬間皺起眉頭，紛紛站起身來。
牛春芳更是眉頭一挑，一馬當先。
伸手攔住了其他想要上前開口的年輕人。
“放你媽的屁！！！”
“你媽找的哪個野爹跟你說的這些屁話！？”
“跑我們廠子裡來拉屎放屁？”
“也不怕我踩縫紉機給你屁眼子縫上！！”
乍一聽到牛春芳粗鄙不堪的罵聲，直接給吳強和薑玉葉兩口子頂的一跟頭。
瞬間氣的麵紅耳赤的，語無倫次。
“你，你……”
“粗俗！”
辦公室裡躍躍欲試的年輕人聽到這話。
也都忍俊不禁，直接嗤笑起來。
紛紛發聲附和。
“牛姐說得好！！”
“哈哈哈，對，就這麼罵，哪來的兩條瘋狗，進門就亂拉屎！”
“呸！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也敢跑來找事兒？”
“我們李廠長這是沒在這兒，他要來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牛春芳冷哼一聲，可是不慣毛病。
她在這廠子多少年了！
罵人就沒輸過！
唯獨被嚇住的一次，也不過是敗在李霖春手底下。
如今麵對外來找罵的瘋狗。
她當然不會手軟。
“什麼見不得光的野東西，天不黑你們也敢出門啊？”
“我們鳳翔廠一個月賺的，夠給你吃一輩子泔水了，你還不叫喚兩句好聽的？”
“上趕著找罵的見多了，上趕著找死的還是稀罕。”
“廠子裡帶把的不算，女工就上千個。”
“彆說縫上你的皮燕子，就算把你全家皮燕子縫上，那都用不了半個點兒！”
“說句不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