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他這廠子裡,怎麼這麼臭啊?”
“什麼爛地方!”
陳誌強摸黑當排頭兵。
拎著油桶走在最前麵。
可越是靠近後麵的倉庫,越是感覺一股濃鬱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揮之不去。
身後,打著繃帶,吊著胳膊的吳強,一瘸一拐的跟進。
聞言,鼻子一嗅一嗅的,也同樣皺起眉頭,麵露難色。
“咱們這……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這個方向,真的是他廠子的倉庫嗎?”
“聞著,味不對啊。”
一旁。
被揍的鼻青臉腫,掉了好幾顆牙的薑偉也是哆裡哆嗦。
“這,這是誰領的路?”
“沒走錯吧?”
“彆白折騰一場,還不如在家躺著睡覺呢。”
砰!
話音剛落,一旁的吳強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腦殼上。
咬牙切齒的惡狠狠咒罵。
“沒你說話的份兒!”
“要不是你個狗東西背著我們偷錢,咱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今晚這事兒辦不成,四十萬全他媽你自己掏!”
薑偉挨了一巴掌,頓時委屈的抱著腦袋躲到一邊。
聽到姐夫放出的狠話,他也是欲哭無淚。
“姐夫,那一塊四是我自己憑本事談下來的,我就該賺那一毛錢啊。”
“都是他劉向前摳門還不講理。”
“我賺的八萬多,全都退給他了,還讓我還四十萬?”
“我冤不冤啊!”
“他這明擺著就是訛詐咱們!”
“我……嘔~~~”
“這怎麼還越靠近越臭了呢?”
“這是到哪了啊?”
“地方對嗎?”
越來越重的味道,直接給薑偉都快熏吐了。
隊伍裡其他人也都不得不皺起眉頭,捂住口鼻。
王景祿聞著那越來越重的味道,也是一個勁兒皺眉。
直接一把將蔡金鳳拽了過來。
“這方向對嗎?”
“不都是你閨女說的嗎?”
“沒走錯?”
“廠子裡怎麼這麼臭?”
蔡金鳳瑟瑟發抖,也是一臉委屈。
“我,我也不知道啊。”
“剛剛在飯館後門,她給我說的就是這啊。”
“今天李霖春那小畜生還不在,保安也一塊去吃飯了。”
“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玲玲,玲玲還說,讓咱們彆打燈,進門左拐,順著路一直走就是她們廠子的倉庫。
“存貨都在裡麵了!”
“這,這也快到了吧?”
“要不再往前走走看?”
聽到蔡金鳳的話,眾人即便是有點被熏得頭疼,也沒彆的辦法。
隻能摸著黑,繼續向前方那黑洞洞的倉庫大門前進。
因為不敢打手電筒,又是個陰天,所以光線差的可怕,什麼東西都隻能隱約看見個輪廓而已。
一行人首尾相連,一步步拎著油桶向倉庫前進。
砰!
啪嗒!
突然!
走在最前方的陳誌強好像碰倒了什麼東西。
瞬間引起眾人的驚慌。
“什麼!?”
“什麼東西!?”
“怎麼了?”
“什麼情況!”
陳誌強聽著背後眾人驚疑不定的聲音,也是被嚇得慌張起來。
急忙蹲在地上,伸手去摸索那被自己碰倒的東西。
“彆慌,彆慌,是個牌子,牌子而已!”
“就是……就是太黑了……”
“看不清牌子上寫的什麼。”
一聽這話。
走在隊伍最後麵的王景祿頓時疑惑的皺起眉頭,好奇的走上前。
“一個牌子?”
“我看看……”
說著,眾人紛紛散開,放那王景祿走了上去。
陳誌強眯著眼湊上去仔細打量,試圖看清。
“好像是寫了字的……”
“坑……什麼……護……”
“什麼……小心……”
王景祿走上前,一把從陳誌強手裡接過地上的牌子,是硬紙殼製作的,輕飄飄的。
借著遠處被遮擋宿舍樓的光芒,隱約可以看見兩行字。
但具體內容卻沒法分辨。
手裡拿著牌子,王景祿疑惑的抬頭看向四周黑洞洞的廠房。
“這特麼是走哪來了?”
“倉庫蓋在這麼臭的地方,不怕把他那些存貨都熏臭了嗎?”
“要不……打個燈看看情況?”
“反正也沒人。”
話音剛落。
隊伍尾部,突然傳來一道附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