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開始了!"
五更時分,李玄清忽覺城內氣息動蕩異常,城牆上修士簇擁,原本沉睡的修士紛紛起身,手持法寶與山林中的修士對立起來。
李玄清怎會不知,城內的激鬥已然開啟,他派出的一百名隱蔽修士此刻正對縣令及孫副掌門展開突襲。
城牆之上,一名巡邏修士焦急地向一位大統領稟報
"大統領,城內遭到攻擊,縣令大人與副掌門孫大人因醉酒一夜未歸,現正處於敵人的圍攻之中。"
"我是他們的貼身守護修士,然而麵對敵人洶湧的攻勢,我們實在難以抵擋,故前來請求援助。"
這名修士呼吸急促,右臂赫然插著一支利箭,明顯受傷頗重。
"速派人支援,您需告知如何前往?"
"城外至少潛伏著三千兵馬,整夜對我們東城門虎視眈眈,若我派遣援兵協助縣令大人和孫副掌門,東城門又有誰來坐鎮守護呢?"
"若不去救縣令大人和孫副掌門,他們必定隕落!可若是救援,一旦東城門失守,長興縣淪陷,我們也難逃一死,您說,我該如何抉擇?"
大統領緊咬牙關,縣令和孫副掌門的行為,本已觸犯了仙廷的禁忌。
李子爵率兵攻打而來,他身為長興縣駐防的大統領,自當遵從副掌門之命行事。
王府以叛逆之名發動攻城之戰,他作為守城將領,一旦落入對方手中,也將被指控為叛逆。
此時此刻,後方被抄,縣令與孫副掌門若果真遇害,他究竟該抵抗到底,抑或選擇妥協?
就在這時,城牆內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呐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們的縣令大人與副掌門在此!放下手中的法寶,開城投降者,一律免死!"
邵斧手握一把染滿鮮血的大刀,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大聲嘶吼著。在他身後,一百名毫發無損的精銳修士緊緊跟隨,他們手中的飛劍已經重新填滿了靈氣箭矢,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此刻正嚴陣以待。
一百修士兵分兩隊,一隊挺立如劍,擺出了攻擊姿態,另一隊則低伏地麵,蓄勢待發,手中握有的並非尋常箭矢,而是蘊含元氣的飛羽靈箭。
倘若城牆上守護禁製的修煉者對他們發起攻勢,那站立的一隊修士便會率先發動攻擊,直至手中的靈箭儘數射儘。隨後,他們立刻屈膝下蹲,快速填充內蘊法力的靈箭。與此同時,另一隊原先蹲伏的修士則起身接替進攻,如此交替不斷,確保靈箭攻擊始終不曾間斷。
在這支修士隊伍前方,兩名被束縛之人赫然在列,那是長興縣令與孫校尉,二人麵露驚駭之色,未曾想到會有這般境遇,在陣前成為人質。
“降者免生死,聽起來倒是悅耳。可若是我開啟城門,放你們城外的龐大仙軍湧入,裡應外合之下,我等豈不是難逃一死?”
大都督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如今他已經淪為了叛修,若是輕信對手,隻怕屆時對方翻臉無情,他將淪為砧板魚肉。
此刻不降,或許還能保留一線生機。
“爾等若降,則尚存一線生機,王爺並無必要斬儘殺絕。但若頑抗到底,便是真正的叛修,一旦城破,唯有死路一條!”
邵斧洞悉這位大都督的心態,出言勸道,他對城外的情形了如指掌,率領這一百名弟子潛入城內時,便已抱著赴死的決心。
假使長興縣守衛大都督猝然發難,他們這一百人定會隕落於此地。
“想及家中妻子兒女、白發老母,放下法寶才是你們明智的選擇!”
“你們的縣令與校尉已被生擒,你們何須再作無畏的抵抗呢!”
邵斧振臂高呼,這番話語不僅是對大都督而言,更是對所有長興縣修者士兵喊出的。
果然,隨著話音落下,城牆上的諸多守衛紛紛卸下法寶,他們對抗的並非外敵,加之主事者已然落網,李子爵並無必要趕儘殺絕。
歸根結底,犯下叛逆重罪的是縣令與校尉,並非這些無辜士兵,他們隻是遵從命令行事,實無必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