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裡也全是淚。
無數個畫麵重合在一起，全是她叫哥哥的聲音，宋晏明呼吸一緊，整個人都要瘋了。
“哭什麼？”
許藝愕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落淚的事、
她抬手擦了一下，“搞笑，誰哭了？”
她覺得她太可悲了，整個人就是個悲劇。
宋晏明在她什麼都記不得的時候那樣對她，是完全把她當做了發泄那方麵的工具了嗎？
如今他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卻隻感覺到她的逃避。
他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怎麼能容忍？
隻怕是像是玩遊戲一樣，一定要牢牢掌控住自己的獵物。
他還想繼續把她當做發泄的工具嗎？
她不願意這樣。
他的世界裡根本就不需要女人的，女人的存在隻能是那點事，她算什麼嗎？
許藝看著宋晏明，心臟怦怦直跳，又緊張又難過，又自卑的，無數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她的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她想問他，宋晏明你愛過一個人嗎，知道什麼是愛嗎？
他所理解的愛，大概就隻是做愛吧，他的腦子裡除了事業容不下其他，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她那一瞬間，仿佛是失語了。
好幾次嘗試著想要開口問，卻都卡住了。
許藝連忙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宋晏明心裡說不出得滋味。
又是哭，又是用那種眼神看他，她是真的很討厭被他碰。
宋晏明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另一邊，“去換件衣服，要去哪裡我送你。”
跟宋晏明距離拉開，瞬間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底氣也有了，也不自卑了，感覺自己又是自己了。
許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開車過去。”
“我順路。”
許藝轉頭就要去辦公辦公室換衣服，走了兩步路，回頭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裡？”
宋晏明擰眉，“你不是要去西素？”
許藝笑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西素？”
她想乾什麼，他都知道，她跟誰聯係，他也知道，他甚至還知道她電腦上的瀏覽記錄都是些什麼。
宋晏明隻好說道，“聽說西素的穀穗來找過你，應該是要合作。”
“你怎麼知道我跟她約在了中午。”
宋晏明不說了。
許藝隨即又想起了監控的事。
韓飛她是了解的，他不會違背她的意願的，她說什麼他都信，他單純清澈還很愚蠢。
怎麼可能想到往她手機裡裝監控。
隻有宋晏明會這樣，因為他是個變態，他要控製她的方方麵麵。
許藝的疑惑突然就要印證了，“還是宋晏明，監控是你裝的？上次我手機裡的監控就是你裝的，我現在手機裡，還有一個？”
宋晏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有必要往你手機裡裝監控？”
他似笑非笑，看著她，許藝拿出自己的手機，追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跟穀穗約在中午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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