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被問懵了,脫口而出,“啊?”
“我說,彆人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許藝腦海中,浮現出宋晏明以前的樣子。
他很帥,從小一直帥到大。
尤其是高中到大學時期的宋晏明,花期的巔峰。
他的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側臉都能勾著她的心。
隻是她像個偷窺者,默默的欣賞,默默地看,卻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心……
就好像是長在山崖上的一朵很漂亮的花,孤獨的開在那裡,明明很喜歡,卻又得不到。
越是看的多次,越是知道不可能。
要是冒險去摘下那朵花,一旦掉下山崖,命都沒了。
他這朵花,哪裡是她敢想的啊。
“你說什麼?”
許藝詫異的看著他,男人卻道,“是我先問的你。”
他將許藝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來了,許藝機械式的搖頭,“隻怕,你都不會看我一眼,我跟媽媽回來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宋晏明氣急了,“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
宋晏明……
許藝說道,“明知道不可能,我又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麼多年以來,從小到大,我身邊沒有任何女人,為什麼不可能?”
“正是因為這樣,優秀的,更優秀的,極度優秀的,你都看不上,怎麼會看上我?”
她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許藝突然一下用力的抓著男人的手臂,“你喜歡我?”
不可能啊,喜歡她,怎麼會是那個樣子的。
宋晏明沒有回答她的話,“許藝,我從來不是沒有正眼看你。”
她要是稍稍比較一下,就會知道,他對所有人都沒什麼特彆的感情,不冷不熱,不願意產生任何交集。
唯獨對她。
他這一生當中,和她說過的話是最多的,對她是最特彆的。
“那是……”
許藝歪著頭,盯著他看,一臉好奇,宋晏明拉著她的手,與她一步步上樓。
到了轉角處,許藝停下了腳步,“每次你罵我,我都坐在這裡哭的。”
“我知道,但我沒有罵你。”
“罵了。”
“沒罵。”
“明明就罵了。”
許藝激動的說道,“罵了人為什麼不承認?”
“罵了我一定承認,沒罵我怎麼承認?”
“你就是罵了,你為什麼不承認?”
“因為我沒有罵……”
“你說我,你說我……”
“說你什麼?”
“你說燙頭發並不能顯得我漂亮,你說我化妝化得像個妖魔鬼怪。”
“本來就是。”
她本來就很漂亮,為什麼要那樣亂搞。
許藝再次掐著他的脖子,這一下用了大氣,掐得宋晏明直咳嗽。
男人咳了幾聲,許藝這才鬆手,“你還好意思說,那就是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