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鳴的好友眉開眼笑,“我車在商場地下室,我和宴鳴去把車開上來,待會門口彙合。”
說完,青年拉著宴鳴走開。
“寶貝其實不用搭理他們。”宴池略帶情緒說道。
他並沒有享受過情親,宴家那些人對他而言,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寧研挑眉,“他一直喊你叔叔,拒絕的話不太禮貌。”
說著伸手在他腰間戳兩下。
“這麼怕你,平時沒少欺負人吧。”
宴池唇角微抿,抓住腰間的手,低下頭語氣柔軟,“癢,彆弄。”
寧研淺笑,挽上宴池手臂。
“走,去商場門口。”
地下停車場。
宴鳴抬腳朝好友小腿後踢去。
“你是不是想害我,剛才給你暗示看不見?”
好友輕鬆躲開,而後手肘搭在他後頸,嬉笑,“哪有,我這是在幫你。”
“給你小叔和他女朋友留下好印象,之後少一點戰戰兢兢,不好嗎?”
“況且吃飯是我提出來的,跟你沒關係,即使小叔生氣也不會把你怎樣。”
作為一個心無大誌的富二代,察言觀色是最基本技能,如果剛剛寧研露出一絲不滿,他根本不會提出那樣要求。
青年挑眉,依舊嬉皮笑臉,“適量刷點存在感,沒壞處的。”
宴鳴瞪好友幾眼。
餐廳。
寧研和宴池坐一起,兩個青年坐一排。
雖說兩個‘小輩’在商場時性格活潑,但吃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非常安靜,這是他們從小培養的習慣。
宴池給寧研倒一杯果汁,女生很自然接過。
男人溫柔體貼,兩人吃飯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氣氛,就好像相處許久。
宴鳴表情漸漸麻木,難以想象他小叔也有照顧人的一天。
青年機械地咀嚼飯菜,望向前方的眼神呆滯又震驚。
記得有次回家,剛好撞見男人在宴家與前家主,也就是他爺爺對峙的模樣。
當時旁邊所有人大氣不敢喘,戰戰兢兢,整個大廳彌漫著恐怖的低氣壓。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宴鳴對這位小叔有了懼意。
宴鳴悄悄掃了女生一眼。
宴家現在是小叔做主,小叔想和誰結婚,全憑他自己意念,沒有人能控製他。
其實好像有寧研在,小叔似乎沒那麼可怕了。
“宴鳴。”男人聲音忽然響起。
青年連忙抽回視線,看向宴池,“在。”
宴池聲音和煦,“吃完飯,你去梁秘書那裡報道,跟隨團隊去南城考察。”
南城考察宴鳴聽父親談到過,因為就是他父親負責,要去山林裡。
距離瀾江市垮幾個省,屬於熱帶地區。
關鍵是這時候天氣炎熱,山林裡蚊子多,跟去非洲有什麼區彆?
宴鳴一個隻知道玩樂的富二代,哪懂什麼考察知識,讓他過去純粹是折磨。
青年心梗,一句話不敢說。
他錯了,小叔依舊是小叔,冷酷無情。
……
海灣彆墅。
男人書房來回踱步,忽然桌上手機鈴響,他快步過去接通。
電話另一頭聲音沙啞難聽,像是混了雜音。
“你的要求我已經跟他們提了,但是想更保密還得加錢。”
薑嶼喬皺眉,“加多少?”
“一百萬。”
“綁架一個人而已,根本用不了這麼多錢,你彆獅子大開口。”薑嶼喬語氣沉冷。
若不是擔心寧研發現,他不至於這樣小心狼狽。
對麵嗤笑,“老板,我辦事你放心,不會讓你白花冤枉錢。”
“一百萬對老板來說不多吧。”
薑嶼喬眸色深了深。
“好,我同意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