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去吧。”
漂亮女同桌將兩個人的課桌收拾好,拿起了飯盆甜甜的說道“今天食堂有小籠包,去晚了就沒有了。”
不記得彆人的名字,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柳誠拿起了同桌的筆記本看了看,陳婉若,名字很好聽。
等下?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柳誠瞪大了眼睛,他高中時候的女朋友?
?
他看著略顯有些稚嫩的陳婉若,那些黑白的記憶開始不斷的變成了彩色。
相識互相不屑、吵吵鬨鬨;熟悉後一起寫作業、傳紙條、小情書;騎著自行車壓馬路;上課時偷偷手牽手;愛到死去活來;翻牆出去初嘗禁果;高三畢業時的約定要上同一所大學;再到青春落幕,必然的結局——分手。
這些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紛至遝來。
柳誠坐在食堂裡,小籠包,一碗粥,食堂萬年不變的炒土豆絲,油很大。
他重生了。
重生的理由很簡單,做了渣男,沒有逃脫宿命的輪回,被柴刀了,一刀送回了2008年末。
陳婉若挽著頭發,喝著粥,低聲說道“你不解釋解釋嗎?”
“額,解釋什麼?”柳誠大疑惑…
陳婉若一口一口的喝著粥,也不說話,忽然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都是淚,咬著牙哽咽的說道“你是不是想分手?”
“不是。”
“那你為什麼說網吧滿座,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說酒店都看好了,就等我同意。現在我同意了,你要縮回去嗎?”陳婉若眼淚彙成了一股清淚。
“就是因為我一直遲遲沒有答應你那個,你就要分手嗎?我現在不是答應了嗎?我一個女孩子,你…我…”
柳誠活在十三年後的記憶裡,陳婉若活在十三年前的記憶裡,這種時空的交錯感,讓他有些無力和喘不過氣。
他連陳婉若的名字都已經記不清了。
“你到底去不去!”陳婉若忽然瞪著眼睛看著柳誠,她要一個答案。
或許這就是年輕時候的思維?任何事情都會以選擇作為內心的依據。
太小了,下不去手。
柳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去,我要好好學習。”
陳婉若淚如雨下。
“我隻是不想分班考試之後,我和你不在一個班裡,那個不急,你得輔導我功課,要不然分班考試我就被涮下去了。”
柳誠咳嗽了兩聲,看著窗外,說了兩句違心的話。
陳婉若卻是破涕為笑,接過了柳誠遞過來的紙巾,抽噎著說道“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要通宵上網了,好不好?”
“好。”
“誠哥,今晚組隊刷蜘蛛去,今晚一定爆大飛,機器已經定好了,雅座!”幾個男生有說有笑的圍了上來。
陳婉若的眼神如果能殺人,這幾個男生,差不多已經化為灰燼了。
柳誠隻感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打了個哆嗦說道“不去了,你們去吧,女朋友不讓。”
女朋友不讓,是一個極好的推脫的理由。
“以後真不去了嗎?”陳婉若走在校園的小島上,踩著一塊一塊的地磚,輕聲問道。
“嗯。”
“以後都不去了嗎?”
“嗯。”
“那個的事……”
“不急。”
“給你牙簽。”
“好。”
柳誠拿過了牙簽,看了半天,心不在焉回答了兩聲。
他有塞牙的毛病,陳婉若真的很細心。
陳婉若羞紅了臉,低聲說道“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