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
“姐姐你好漂亮!”
柳興弟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依舊滿是笑容的吃完了中午飯。
柳誠看著陳婉若一步三回首的走進了學校的大門,低聲說道“不是就不是唄,這都二十年了,爹媽還是爹媽,你弟弟不還是你弟弟嗎?放寬心。”
柳興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那能一樣嗎?!”
剛才吃飯時的笑,都是假的,柳興弟很在意。
“我送你回家。”柳誠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回到家中,父母都還沒下班回家,柳誠十分迅速的找到了藏在枕頭裡的鑰匙。
他熟練打開了抽屜,在一堆現金夾裡,拿出了戶口本。
他知道鑰匙在枕頭裡,完全是因為經常去裡麵拿錢。
嗯?
沒在裡麵?
不過很快,柳誠就找到了那張被藏在墊紙下,泛著黃的收養登記證。
所有的海王,無一例外都是拉扯的高手。
無疑,這件事在兩次打岔之後,已經有了一定的時間衝突。
此時的柳興弟看到收養登記證,依舊是麵色蒼白,但是依舊挺住了,沒在弟弟麵前哭出聲來。
柳誠將證件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我回學校上學了,明天記得來參加家長會,爹媽都沒空,你不來,我這家長會沒家長,還怎麼稱之為家長會呢?”
“想哭,就哭出來吧。”
什麼事,到最後還不是得靠自己挺過去?
柳誠搖了搖頭,人生呀,總是充滿了各種悲喜交加。
柳興弟看著那張收養登記證,歎了口氣,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反而會輕鬆許多。
她忽然展顏一笑,露出了絕代的風華,笑著說道“誠誠呀,你說,你會不會,也是爹媽收養的呀!”
“可能性很大呀,從小到大,咱爹可沒打過我,打你的時候,那叫一個恨呀,恨不得抽死再要一個。”
“雞毛撣子、擀麵杖、皮帶,什麼順手用什麼!”
柳誠差點腳一崴,冷漠的轉過頭,將整個抽屜翻了個底朝天,連錢夾子都翻了個遍。
柳誠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寧可真是我親姐姐!”
“彆,我不配。”
柳興弟收拾著從上海帶回來的衣物,笑嘻嘻的說著,似乎沒太當回事。
“姐,下午去改個名吧,叫柳諾,如何?”柳誠笑著問道。
柳興弟想了想說道“不好聽,叫柳依諾如何?”
“那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收拾。”柳誠在關門的時候,看到了柳興弟,不現在應該叫柳依諾的眼淚,劃過了臉頰。
哭出來,也好。
從此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
我希望你,能夠活出最精彩的自己。
我希望你,能夠做自己想做的那個人。
我希望你,去體驗一段完全屬於你的人生。
柳誠輕輕的關上了門,沒有打擾姐姐情緒的宣泄。
次日的早自習,依舊是六點,柳誠走進教室的時候,全班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直到他坐到位置上,依舊是盯著他。
你姐來了,在辦公室裡,可凶了!老班被罵的老慘了。
柳誠看著陳婉若傳來的紙條,趕緊站了起來,跑向了辦公室,還沒到,就聽到了女高音,劃破整個校園。
“叫那個鱉孫給老娘出來!老娘今天不恁死他,不姓柳!什麼東西,也敢栽贓我弟弟!瘋了他了,是吧!”
“把你們那個教務處主任和校長叫來!記過?就給他記個過,這事就算是了結了?!我告訴,不—可—能!”
“啊,追責,留校察看了,那沒事了!不!”
“報警,立刻報警,我要以誹謗罪起訴他!什麼東西!取證,你們那些書證、人證、物證還有監控,都給我拿來!”
“我跟你說,我今天非刨了……”
大意了!
柳誠光顧著收養登記證的事,完全忘記了他這個老姐,完完全全是個扶弟魔!
不能讓弟弟受一點委屈的扶弟魔,知道鄭濤栽贓嫁禍,那還不得反了天?
不把學校給拆了都是好的。
如此這般,哪裡還有昨日風華絕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