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2009!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陳婉若拉著柳誠的手,眼裡和心裡都是幸福的字樣。
柳誠回憶了下,這種死亡設問,必須要謹慎回答。
幸好,現在的他記憶力很好,回憶起了那個高中報道的上午。
“那天是開學的第一天啊,那個下午,你當時紮著一個高馬尾,陽光正好,將你的頭發打的有些發黃,你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短袖上衣,還有一件卡其色的闊脫褲,一雙白色的球鞋,還帶著一個手鏈,有些緊張的跟我說,你叫陳婉若,很高興認識我。”
柳誠還記得發圈的顏色是粉紅色,他當時還笑話陳婉若幼稚,不過太細節,反而適得其反。
陳婉若滿臉的羞意,輕輕的戳著柳誠的胳膊,笑顏如花,糯糯的說道“你記得好清楚哦,那條手鏈,後來被你弄沒了,你都不知道我生氣了多久。”
“都怪我不好了。”柳誠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時候兩個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他趁著體育課的時候,悄悄的把陳婉若的手鏈藏了起來,都把小姑娘給氣哭了。
可惜了,那條手鏈最後還是丟了。
“你還記得當時的我嗎?”柳誠充滿回憶的問道。
陳婉若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情,然後眼睛珠子一直打轉,隨即咬著嘴唇說道“當然記得了,那時候,你就是個壞小子嘛,這裡有一家博古齋,我們進去看看吧。”
柳誠一愣,隨即差點笑出來。
她打出了一張死亡設問的牌,她本人卻忘記了。
其實那時候的柳誠,是個乖孩子。
他爹媽都是老師,從小打到大,動不動就是一頓雞毛撣子狂抽,初中的時候,他不太愛搗亂,甚至連發型都一直是板寸,在那個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的時代,他哪裡是什麼壞小子。
當時的他入校還是全校第六名,屬於好學生中的好學生。
這種轉移話題的手段有些幼稚,但是柳誠並不打算揭破它,和陳婉若走進了博古齋。
一進門的房梁上,釘滿了各種門牌,這是田子坊馬路集市入室政策時候,被遺棄的東西,頂上掛著一些歐式吊燈,和吊扇相得益彰。
狹小的過道,被各種老物件站滿了,顯得極為擁擠。
牆上掛著幾幅壁畫,櫃台上放著老式的電話輪盤電話機,還有些鋁製的茶壺。
老板穿著寬大的灰色西服,正哈著氣,擦拭著一個不知名的茶壺。
“我喜歡這個。”陳婉若有些驚喜的指著牆上的一把羽毛扇,看得出是真的喜歡。
柳誠問道“多少錢?”
“一把三百。”老板頭也不抬,全當是逛街的小情侶誤入了他的店鋪,這不是上海人,他們對老上海沒什麼記憶,不是老板的目標群體。
“好貴呀,還是不要了。”陳婉若雖然嘴上說,但是眼神依舊在羽毛扇上打轉。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到底是不要還是要呢?
根據柳誠觀摩動作片,學習日語的經曆,一般女人說不要,不僅不是不想要,而且還要加速。
柳誠仔細看了看那把扇子,笑著說道“給我那一把。”
“要麼?”老板從牆上摘下了羽扇,問道。
做工十分精良,是手工貨,完全不是在大明湖公園那個石膏娃娃,說是自己動手做的,卻是工藝品。
柳誠掏錢付款說道“要了。”
“謝謝。”陳婉若拿起了羽扇,還做了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動作,拋了個眉眼,電了一下柳誠。
陳婉若打量著櫃台,看著一塊手表“這個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