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陳婉若你進來。
柳誠對於逛都市麗人是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尷尬,他剛才隻是處於禮貌等在門外而已。
他對挑這種衣服是有些經驗的,隨即的拿了幾款,就讓有些選擇困難症的陳婉若,沒有了選擇的難題。
“我要進去換衣服,你要不要進來看看啊。”陳婉若拿著兩三套試著問道。
柳誠撇了撇嘴,示意服務員還在。著小妮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陳婉若轉過頭來問道“你好,我這個太大了,扣不上後麵的鉤扣,能不能讓我男朋友幫我一下。”
服務員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幾款,略微呆滯的說道“那是前扣,不需要從後麵鉤扣,你們要乾什麼?”
柳誠不由想到了優衣庫的試衣間,將陳婉若推進了試衣間,以他的眼光和手感,這幾件完全適合陳婉若而且不會大,也不會小。
“那幾件結一下賬吧。”柳誠拿出了卡,又閃電般縮了回去,掏出了錢包拿出了現金,才鬆了口氣,一直沒有發動渣男功力,差一點點就落下了把柄。
他十分禮貌的說道“現金結賬。”
“請先生有會員卡嗎?”服務員在收銀台十分自然的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這裡現在在做活動,普通會員卡20元以上商品可以打九折,金卡會員用戶20元以上商品可以打88折,同時積分還可以在我們……”
柳誠立刻搖頭說道“不,不需要,謝謝。”
他沒有任何一張所謂的會員卡,餐飲、美發、珠寶首飾、旅行社、酒店、專賣店等等,他從來不辦這些東西,這些卡都是罪證。
“好吧。”服務員自然而然的說道。
柳誠一點都不急,陳婉若十分開心的在商場裡,買了幾件衣物。
“我們買點酒吧,好不好?”陳婉若抿著嘴唇,小心的說道“我有一點點害怕。”
柳誠笑了笑,這就到了他最擅長的領域,他找了找,拿了一瓶百利甜酒。
這酒與其說是酒,還不如說是融化後的冰激淩,添加了一點點威士忌之外,有濃鬱的香草、巧克力和牛奶的味道,但是酒精濃度不算低。
給女孩子喝這種酒,一般都是不安好心,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如果去留學,21歲前不能買酒的,每個州的情況不同,你一定了解清楚。即便是甜酒也不可以,知道了嗎?”他善意的提醒了一下陳婉若。
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規定,出門在外畢竟不比在家裡。
陳婉若疑惑的說道“好,知道了。除了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和彆人喝酒。”
他又拿起了一瓶伏特加,看著品牌,一時間有些感慨,這是一款遠不如灰雁知名,卻比灰雁更加純粹的伏特加,名叫極北苔原。
伏特加的酒味並不濃鬱,喝習慣了就跟喝水一樣,喝著喝著就喝醉了。
他又買了幾包零食和口香糖,猶豫間,從貨架上挑了一個攔精靈。
“好了。”柳誠拉著陳婉若,走向了櫃台,安心結賬。
回到酒店,他將兩瓶酒放到了酒店的小冰箱裡,打開了床頭昏黃的燈光,點了香薰,拉住了窗簾,打開了電腦,放了點音樂,他將聲音稍微放大了一些。
女人洗澡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柳誠對此知之甚詳,他開始在鍵盤上飛舞,寫了一章稿子,發給了柳依諾。
一生之敵哎呦,哎呦,這是誰呀,這個時間點了,還在碼字的驢,婉兒呢?
碼字的驢?
“洗澡。”柳誠看著這一如既往的調侃語氣,回複了一句。
一生之敵你不怕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讓水給嗆死嗎?
“一切都拜托姐姐了。”柳誠回複了一句,他要拜托的事,以他們姐弟的默契,完全不需要明說。
柳依諾的問題其實核心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罪惡感。
很多人都覺得男人在四處沾花惹草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罪惡感的,這完全錯了。
有些是逢場作戲不得不那般,有些是不懂應該如何拒絕對方,更有可能是為了追求刺激,原因很多,但是事後,卻是那無處安放的罪惡感。
會不會遭報應?
大部分都不會。
如何拒絕陳婉若?他試著拒絕,哪怕是柴刀了他兩次,他依舊想要把實話說出來,但是陳婉若壓根不想聽,索性,他不想那麼多。
無處安放的罪惡感啊。
既然無處安放,丟掉就好。
人嘛,開心就好。
“我好了。”陳婉若裹著睡衣,怯生生的出現在了衛生間水汽彌漫的門前,打開門之後,純白色的水汽籠罩著有些懵懂的陳婉若,平添了幾分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