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又降低了一些車速,雪天行駛,路燈未亮的時候,還是要注意駕駛安全,他滿是歎息的說道“就像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覺得這個世界,應該是現在這個模樣嗎?”
“你抽煙嗎?蹦迪嗎?紋身嗎?”他忽然問出了一個古怪的問題。
王偲如半仰著頭,晃著身子問道“抽煙牙黃口臭,柳大善人,你願意讓我抽煙嗎?”
“蹦迪夜場,柳大善人你不帶著我去,我自己不敢去啊。沒辦法,長得太漂亮,容易惹禍啊。”
“紋身,柳大善人,你喜歡嗎?我聽說一種紋到腹部的紋身,還有特殊含義,柳大善人喜歡這個嗎?”
柳誠瞪著眼睛看了王偲如一樣,惡狠狠的說道“敢紋那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了,我不喜歡!”
他的表情十分的凶狠,並沒有在開玩笑。
王偲如一看到柳誠那種充滿占有欲和支配欲的眼神,就是心滿意足。
小樣兒,你肚子裡那點花花腸腸,老娘早就一清二楚了!
她神秘兮兮的說道“但是有紋身貼紙哦,尤其是那種貼全身的那種,哇塞!柳老板要不要加入願望清單啊。”
嘶!柳誠倒吸了一口冷氣,全球變暖,他出了一份力。
王偲如看著柳誠的表情,咯咯咯的笑著,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掩著嘴角說道“好了好了,柳大善人不要說話。”
“我知道了知道,你不喜歡,你一點不喜歡!都是我喜歡,行了吧。哎呀呀,我的柳大善人,可真是好心人咧。”
“哈哈哈。”
在玩兒這件事上,王偲如總是拿捏柳誠死死的,還總能整出些他從未設想過的新花樣,玩出了新高度。
“燈亮了!”王偲如頗為驚喜的看著路邊的路燈,一盞盞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大雪紛飛。
“好漂亮啊。”王偲如癡癡的說道。
柳誠看著亮起的路燈,卻笑著說道“剛才那個社會風險轉移還記得嗎?”
“其實現在國內的大善人們,搞錯了一個邏輯。”
“他們沒有任何顧忌的壓榨勞動力,是因為可以向社會進行風險轉移,是允許他們進行小規模的風險轉移。”
“但是給他們兜底的人,不想給他們兜底的話,或者發現他們轉移的風險太大了。砸死他們的那一天,跟碾死一隻臭蟲,也沒什麼區彆啊。”
柳誠的車輛順利的路過了燈火輝煌的長安街,駛過了王府井,上了國貿橋,向著通州方向開車過去。
燈亮了,他的車速也快了一些。
2010年,是一個新的開始,柳誠看著後視鏡裡的如同長龍一樣的路燈,笑意盎然。
柳誠看著對未來生活充滿了希望的王偲如笑著說道“你不打算離開我的話,每個月給你一萬塊當零花錢吧,彆委屈自己。”
王偲如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柳大善人,介於你送我的禮物太過貴重,我打算讓你物理意義上的白嫖,嘿嘿,開不開心?”
“那還是兩萬吧。”柳誠想起了自己那張出資證明。
“啊?!我不要!”王偲如噘著嘴,頭撇到了一邊,看著窗外劃過的萬家燈火,悶悶的說道“我不要錢,你要是給我,我就從車上跳下去了。”
她總是在小心翼翼的想辦法讓彼此的距離更進一步,但是每次柳誠都用一種方式,讓她原地踏步。
雖然知道不應該耍小性子,但是她還是有些生氣,還有些委屈。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讓我怎樣?你讓我不要作踐自己討好你,你還不是作踐我?”王偲如的眼淚說掉下就掉了下來,她這次沒有耍心機,是真的覺得有點委屈。
“胡思亂想什麼呢。”柳誠伸出手,揉了揉王偲如的頭發,看著她的模樣,推動了一成的渣男功力,滿是寵溺的說道“我給你錢,是讓你把自己不要委屈自己啊,給你錢怎麼是作踐你呢?”
“我給自己的女人花點錢,怎麼不可以啊,難道她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櫥窗裡的包買不起,那才是男人嗎?”
王偲如晃了晃身子,推開了柳誠的手,悶悶不樂的說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