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死的g!”司機吃痛慘叫著,還用拳頭錘了一下柳誠的眼睛。
蘇月雖然異常的慌張,但是她立刻看出了這場爭奪戰中,最重要的就是那把手槍了。
此時車輛已經滑到了坡底,她有兩個選擇,打開車門獨自逃跑,或者幫柳誠在慌亂之中,搶到手槍。
蘇月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有考慮過獨自逃離,她一探身子,拿到了槍套,將手槍牢牢的抱在了懷裡。
司機拉扯,還把蘇月的上衣給拉壞了,但是蘇月驚恐不安甚至眼淚鼻涕橫流的躲在了最遠的位置,牢牢的抱著槍。
柳誠和司機在狹小的車裡,開始了拳腳相加。
柳誠身強力大,但是這個拉美裔人很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和柳誠纏鬥了幾下,一把推開了車門,從車上滾落。
司機麵帶獰笑,這個該死的中國人,占據了偷襲的先機,但是下了車之後,他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他扭動了一圈脖頸,拉開了車門,然後舉起了雙手,他的左手還插著那隻遊輪紀念款的鋼筆,血液嘩啦啦的流下。
因為他麵對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他很確定保險已經打開了,而且以柳誠的狠辣,絕對會開槍。
柳誠沒有絲毫猶豫的開槍了,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開槍了。
“砰砰砰!”
槍聲震天響,驚飛了林中的飛鳥,硝煙味在空氣中迷茫,柳誠在一瞬間清空了彈夾。
司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這個亞裔和他之前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直接開槍的嗎?
這大概是司機的最後一個想法。
柳誠隻感覺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搏殺之間的激動以及極大的茫然,這就是他決定要留下的地方嗎?
他忽然想起了這裡有超過57拉美非人在裡士滿活動。
他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機,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開始報警。
司機沒有死透還在抽搐,但是狠狠的哆嗦了幾下,嘴角沁出血,然後停止了掙紮。
柳誠坐在了草地落葉之上,用力的喘著粗氣,蘇月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座椅上,抱住了柳誠的腦袋,痛哭不已。
哭聲撕心裂肺。
有時候就很奇怪,明明柳誠也怕得要死,整個人還在抖,但是身邊有個女人的時候,他卻寬慰起了蘇月,讓她不要太害怕。
警車趕到的速度很快,對方架著長槍短炮,一步步搜索了過來,確定了嫌疑人已經死掉了,一個警察依舊十分緊張的指著柳誠和蘇月,另外一個警察才靠近了柳誠。
這是一場典型的自衛,並且現場的搏鬥痕跡相當的完整,在拍照取證封鎖現場之後,柳誠和蘇月依舊待在局子裡麵。
知道柳誠的上司和律師趕到之後,柳誠才被釋放。
柳誠被安排了一個超過十二天的長假休息,並且還得到了一大筆的慰問金,而且柳誠也知道了司機的身份,偷渡客。
與傳統意義上的翻牆不同,這批人是坐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