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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那司機沒把我乾掉,你就要我把送醫院了。”柳誠靠著床頭,氣喘籲籲,不過他忽然明白了些醫生的話。
安慰劑這種事,可能真的是,隻要蘇月一害怕,她就會迫切的想要親密接觸,去緩解那種恐懼感。
久而久之,居然形成了應激反應。
柳誠的確是蘇月的安慰劑,醫生說的的確是事實。
“我不要申請十年期的商務簽了,我們就待六個月就回去好不好?隻要在這裡一天,我就會時不時的害怕。”蘇月忽然抓住了柳誠的胳膊,眼神中滿是雲雨之後的期盼。
柳誠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會申請了。”
出了這檔子事,他怎麼可能還想要留下來?
蘇月攤在床上,滿是歉意的說道“你知道我一看到那些拉美裔,我都會抖一抖,哪怕是擦肩而過,哪怕是我明知道對方沒有危險,但是我依舊會非常害怕。”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說去什麼遊輪,不去度假,我們就不會遇到那個司機,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柳誠揉了揉蘇月的腦袋,嗤笑的說道“傻姑娘,瞎琢磨啥呢。”
“真的嗎?”蘇月又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柳誠,眼神中又有懷疑。
吃一塹長一智,柳誠直接買了輛二手車,選擇了自駕。而後他報了一個射擊班。
他清空了一個彈夾,其實隻有三槍命中了對方,其他都射空了,一槍很幸運的打穿了對方的肺,對方才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蘇月和柳誠自然是形影不離,隨著槍聲的一次次響起,埋在蘇月內心深處的驚恐源頭消失不見。
直到這個時候,柳誠才清楚的知道,其實現代手槍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而且不是砰砰的聲音,而是類似於釘子被砸的尖銳的響聲。
柳誠撥通了李曼的電話,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但是柳誠直到這個時候,才講出了這件事,一來怕李曼擔心,二來,他自己其實也是非常害怕,不願意提起。
甚至很多細節都已經模糊了起來。
“你沒有受傷吧!”李曼這才又氣又惱的說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前幾天休息,還說找你去,你百般推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現在好受了點沒?你自己買個車嘛,那邊車有不貴,打不了回國的時候再賣掉就是。”
李曼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柳誠一一作答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柳誠看了看手中的購物袋,又看了看家的方向,點了一根泰山,噴雲吐霧之後,才慢慢的向著家裡走去。
“回來了?”蘇月拿著iad在看電視劇,看到柳誠回來頗為驚喜的說道。
“嗯,我去做飯。”柳誠點了點頭,但是他將手中的一疊賬單放下,才發現了一封不同尋常的書信。
威脅信。
柳誠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是那個司機的同夥,這封信要二十萬刀的索命錢,否則就要了他們的命。
對方留下了一個聯係方式,柳誠用力的呼吸了幾下。
“蘇蘇,你做晚飯好不好?我有點事要做。”柳誠打開了電腦,平靜的說道。
這幫家夥,最不應該的就是留下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