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前還有一幅字，上麵寫著八個大字「前程似錦，繼往開來」，但是他看了半天，越看越像是「逮著蛤蟆，鑽出尿來」。
草書他不懂，藝術他也不懂，或許這就是藝術吧。
柳誠如是想到。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大笨蛋，接電話了，大笨蛋，接電話了！”
柳誠拿起了手機接起了電話“喂聶總，恭喜高升啊。”
聶遠卻無暇客套，他用最快的語氣將事情說了一遍，他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當初就不該聽你的，把她的護照扣住，看她能怎麼辦！現在好了，這個瘋婆子現在回來了！”
柳誠目瞪口呆的聽著這一通變化，聽到聶遠的抱怨，立刻有點炸了毛的喊道“我的錯？當初跟你說的時候，你滿口答應的，月子中心的人聽我的嗎？”
“還護照是你同意的，你這事，跟我有關係嗎？”
“老聶，我是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幫你處理羅倩的事，真當沒有你，我就坐不進來了嗎？”
柳誠有點憤怒，本來聶遠的事就不光彩，柳誠當初答應幫忙，其實處於對蘇月的一點歉意才做的，現在聶遠怪到了他頭上，他立刻就憤怒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她現在回來了，航班我一會兒短信發給你，你一定要把她攔在上海！她要是到了總部，咱們都得完蛋！”聶遠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驚懼。
柳誠反而覺得好笑的說道“你完蛋就你完蛋，我怎麼會完蛋？”
“愛咋滴咋滴。”
柳誠直接撂電話了，在裡士滿幫聶遠，他是抱著有始有終的想法，好嘛，這都回來了，還來這套。
打不了活兒不乾了，窩李曼身邊當個米蟲，都比在公司掙得多…
很快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聶遠。
“老弟，再幫老哥一把，她真的衝到總部，我家裡的那個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可憐可憐老哥啊！”聶遠這次換了一種方式，柳誠卻是不厭其煩，又掛電話了。
這件事本來就沒自己多少事，好嘛，暴雷了怪自己？他走的時候，可是把事情處理的非常圓滿。
感情月子中心在裡士滿，怪不到他們頭上對吧。
好端端的怎麼摔倒的？防滑墊呢？把孩子給人家摔沒了，最基本的人文關懷呢？
覺得人家姑娘沒人管了，就欺負人家？
柳誠對美利堅那些月子中心非常不滿，幾乎都是藏汙納垢的地方，不僅違背國內的法律，也違背當地的法律。
多少保護費沒交夠的月子中心，被fbi踹門的？
柳誠建議聶遠找月子中心去。
他的心緒有點亂，來到了樓道間，站在吸煙區，開始噴雲吐霧，稍微有點焦躁，他鬆了鬆自己脖子上的領結。
正當心煩意亂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柳誠接通了電話，就說道“是你對不起人家羅倩，人家在裡士滿的時候，但凡你一天打一個電話，事情能鬨到這個地步嗎？”
“現在打電話，讓老子給你擦屁股，真當老子無所不能嗎？”
“媽的！”
柳誠出口成臟。
“是我，羅倩。”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