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蒙混過關,也不能負隅抵抗,老老實實的投降,等待李曼的處理結果,就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次日的清晨,柳誠醒來的時候,按照日常的習慣,準備出門跑步,可是他還沒換鞋,才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
鞋架上,沒了李曼的鞋。
他打開了主臥,李曼已經收拾的一乾二淨,李曼平時穿的衣物,已經消失不見了。
床上放著一個大大的文件袋,裡麵是柳誠的預購登記證,身份證、戶口頁、銀行卡等等物品,這些都是放在主臥的抽屜裡。
還有一張紙條。
“我給我保管的東西,我都還給你了,我也拿回了在你那兒保管的東西,我的心。再會。”
娟秀的文字,力透紙張,寫的很用力很用力。
柳誠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頹然的坐在了主臥的床上,他瘋了一樣拿出了手機,不停的撥打著李曼的電話,但得到的回應隻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失去是什麼滋味?
柳誠失魂落魄的來到了公司,強打著精神,開了早會,安排了今日工作。
“柳總,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對啊。”羅倩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將一日行程表遞給了柳誠。
柳誠知道自己的情緒瞞不住這個妖嬈的女人,點頭承認道“出了點狀況。”
“是呀,連鞋都沒換,穿著跑步鞋,就到公司上班來了。”
柳誠低頭一看,自己的確是穿著跑步鞋來到了公司。
這在他的職業生涯裡,還是第一次。
“休息室內準備著皮鞋,柳總情緒好點了,就去換上。”
羅倩忽然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如果柳總願意的話,我可以幫柳總換鞋,那邊休息室有床哦。”
妖精。
柳誠揮了揮手,讓羅倩趕忙出去,騷又騷的很,要日又不肯。
“咯咯。”羅倩銀鈴般的笑容轉過頭去,走出了經理室。
這女人似乎是懷不上孩子?
柳誠放下了內心深處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認真工作,趁著午休的時候,他終於撥通了李曼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柳誠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
李曼的聲音還算平穩,她呆滯的說道“我回京了,有點材料需要提交一下,我最近有兩篇論文發表,老師她說讓我到母校做個演講。”
“我昨天想跟你說來著,可是…”
柳誠鬆了鬆領結鄭重的說道“對不起。”
李曼一聽到這三個字,立刻就繃不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說道“你還知道說對不起啊,昨天睡覺之前,你連個道歉都不肯說,氣都氣死我了,雖然事出有因,雖然你和蘇月情比金堅,但是你多少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啊,兲蛋,你乾了壞事,怎麼能那麼的泰然自若啊,連個道歉的話都不說,讓你睡次臥,你就睡次臥啊,不知道哄哄我嗎?我哭了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整天都是這樣……”
李曼雖然囉囉嗦嗦,但是柳誠還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