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是老規矩，他還以為走出那間辦公室，羅倩就不會理自己了呢。
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
“唉，我也是為自己打算啊，你是個好老板，下一個伺候起來，哪有那麼輕鬆。”羅倩打了個寒蟬，新的老板，明天才會空降。
空降的到底是好時壞，是拿這分公司做跳板，還是真心經營，是脾氣暴躁，還是容易說話，都是需要熟悉的過程。
據羅倩所知，大概率是不好伺候的，而且他們文秘這種活兒，人家說不定自己帶著文秘過來，她們就會立刻失去作用。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等哥發達了，帶你一個咯。”
“好，我等柳總發達！扶搖直上九萬裡！前途似錦！”羅倩和柳誠重重的擊掌。
柳誠開車離開了辦公大樓，向著新的辦公點而去。
他已經租好了新的辦公地點，也開始了裝修，同樣招聘廣告，已經打出去了。
這個時候，柳誠犯了他第一個錯誤，初創公司，為什麼要租辦公樓呢？
為什麼不租一個商住兩用可以注冊公司，可以辦公，房租沒那麼貴的地方？
而選了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寫字樓，花費了高昂的租金，連人都沒有，就已經開始付出成本了。
李曼對柳誠的創業，沒有任何一點點的交流，因為這是他們爭吵的根源，每次說起這事，柳誠都是一臉的難看。
最後不了了之。
一步錯，步步錯，沒過半年的時間，柳誠的公司，就迎來了人生的第一次大考驗。
錢沒了。
李曼後來很多次都很後悔，她深知柳誠是個執拗的人，那時候就應該和柳誠多商量，哪怕是勸不住，也多支持。
但是李曼和柳誠彆著這股勁兒，導致了柳誠遭遇了巨大危機的時候，李曼卻是一無所知。
一款網絡安全產品，在已經十分成熟的網絡世界裡，並沒有引起一點點的波瀾，產品開發到了一半，不做，就是失敗，做，就得找錢。
李曼曾經說過，能從銀行拿錢，是最好不過的事，因為隻需要付出利息。
但是互聯網行業又是個高度輕資產的產業，如何去銀行貸款？
小微企業的貸款本來就困難，麵對龐大的資金缺口，柳誠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夾，看著上麵的一個個名字。
最終，手停留在陳婉若的名片上，這是那次柳誠和陳婉若再次相遇的第一麵。
柳誠最終還是沒把電話打過去。
大男子主義嗎？
或許吧。
柳誠最終將自己的房子抵押了，然後繼續開始了瘋狂的加班，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去把這款產品，迅速上線。
這是一個另辟蹊徑的自免疫的軟件，這是柳誠雄心勃勃想要做的輪子。
但是技術是新技術，尤其是一個成熟的產品，它需要不是一個技術過硬的技術員，而是一個調度有理的成熟的產品經理。
柳誠身兼數職，終於在貸款耗費一空之前，把軟件開發了出來。
但是……市場反應不是平平，而是如同將一顆石子，扔進了大海裡一樣，沒有掀起一點點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