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位三十多歲的阿姨，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眼鏡，看上去很和藹。
吳泰逸把測試卷遞給她，抱著梵冷莫坐到沙發上玩魔方，實際上眼睛一直往手表盒子上瞄。
女人看完測試題，吸了口氣，“小朋友，你叫飯飯是嗎？”
“我叫梵冷莫。”
女人笑了笑，“好的，梵冷莫小朋友，你可以重新做一下這些題嗎？把題目中的主人公都換成吳支隊長，好嗎？”
梵冷莫皺了皺眉，有些抗拒。
這些題目好奇怪。
竟然問她，如果她的仇人失足掉下懸崖，隻靠懸崖邊上的一根樹枝支撐身體，請問她會怎麼做。
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
都說是仇人了，她當然要蹲在一邊看他能支撐多久啊！
難不成她還要救他上來？
梵冷莫清秀的眉毛皺成一團。
吳泰逸揉揉她的腦袋，“去，聽阿姨的，做完題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
梵冷莫立馬滿血複活，接過筆唰唰唰的重新寫了起來。
五分鐘後，女人看著梵冷莫寫好的測試題，表情相當糾結。
“吳支隊長，借一步說話。”女人滿麵愁容，起身走出辦公室。
吳泰逸把魔方交給梵冷莫，“自己玩會，爸爸出去一下。”
“好噠！”
……
門外。
吳泰逸確認梵冷莫在乖乖玩魔方後，才走到女人身邊。
“翟醫生，怎麼樣？”
女人眉頭緊鎖，“吳支隊長，你女兒擊斃劫匪後，是不是一直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是沒有主動提起過？”
“對，她隻說手槍很沉，但很好玩。”
女人歎了口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意，殺人這件事對她來說就跟吃飯睡覺一樣正常，她才六歲，如果等到她長大……吳支隊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泰逸喉嚨一哽。
以前的小姑娘是會不為緣由，去幫助陌生鬼怪的。
可現在的她……
他忽然想起來小姑娘和他說的雨龍村的事。
那時小姑娘對村民徹底死心，放任那群生物進村屠殺。
所以……她的心態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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