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一個人酒後是什麼德行,清醒的時候就是什麼德行,梵林隻能說是平時裝的好。
三個舅舅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揪住梵林的衣領給了他兩拳。
“梵林!你踏馬又打孩子!我弄死你!”
“彆打了彆打了!冷莫耳朵出血了!”李曉鳳尖叫出聲,不顧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跑過來抱住梵冷莫。
二舅鬆開梵林,抱起梵冷莫檢查了一下她的耳朵,隨後快步跑到一旁的麵包車上。
大舅扶著李曉鳳緊跟其後。
麵包車是小舅的,小舅又趕緊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奔著醫院開過去。
梵林孤零零的留在原地,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表情陰晴不定,十分可怖。
車上,二舅一直在安撫梵冷莫,問她疼不疼。
梵冷莫搖頭。
臉疼,但耳朵不疼,因為那血是她讓孫周弄上去的。
她現在對魔氣操控的很熟練,剛被打的那一下,耳朵確實有些難受,不過被她操控魔氣治好了。
梵林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管不顧就是動手,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這對耳朵,這雙眼睛,早就被他打的又聾又瞎了。
他就是個養不熟的狼,不管她對他是好還是壞,是冷戰還是原諒,他這人都會永遠這樣,在外麵窩囊,在家裡對老婆孩子動手。
“二舅,醫藥費我回去就還給你。”
二舅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還什麼還,你二舅差那點錢?”
梵冷莫沒吭聲。
這次是她故意造成耳朵流血的假象,一會兒到醫院肯定又是各種檢查,她惹出來的事,不能讓舅舅們掏錢。
李曉鳳坐在後座不停的哭,不知道是腿疼還是心疼梵冷莫。
大舅被她哭的越來越暴躁,“彆哭了!早就讓你和梵林離婚,你就是不離,現在哭雞鳥嚎的給誰看!”
李曉鳳也不應聲,就是哭。
很快到了醫院,舅舅們掛完號就分道揚鑣,大舅和二舅抱著梵冷莫去耳鼻喉科,小舅扶著李曉鳳去看腿。
耳鼻喉科在三樓,電梯叮一聲停下的時候,吳泰逸和刑峰從裡麵走出來,和兩個舅舅擦肩而過。
梵冷莫立馬把臉縮進二舅懷裡,心裡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李大哥。”
事與願違,吳泰逸主動出聲叫住了大舅。
兩個舅舅這會兒已經抱著梵冷莫進電梯了,吳泰逸帶著刑峰死皮賴臉的擠進來。
大舅衝他點點頭,“吳警官,你怎麼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