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晚上天黑。
如果不是肚子太餓,梵冷莫能直接睡死過去。
彆墅裡沒有吃的,梵冷莫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最終隻翻出來兩粒瓜子,都潮了。
把兩粒瓜子嚼完,梵冷莫感覺自己更餓了,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想著龐仁說守城軍食堂的飯菜免費,梵冷莫趕緊回房間換好衣服,拉開家門就玩了命的往外衝。
吧唧!
梵冷莫跟門外的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急急忙忙要去乾嘛?”曾肖揚揉著被撞到的肚子問道。
梵冷莫看著他手裡打包回來的飯菜,雙眼都放光了,舉著小手滿地蹦。
“給我給我!餓!”
曾肖揚笑著揉揉她的腦袋,進門放下東西。
“睡了一整天,就知道你會餓醒,快吃吧,九點去駐守西麵城牆。”
“嗯嗯。”梵冷莫埋頭乾飯。
……
晚上八點。
梵冷莫背著狙擊槍和小書包,跟曾肖揚一起走出家門。
龐仁正站在車旁抽煙,另外兩輛車上各坐著三名隊員,正在吸溜冰棒……
其他人都快吃完了,隻有李一文,正在吸溜一根完整的。
“喏,妹妹,給你一根。”李一文把袋子裡僅剩的那根冰棒遞給梵冷莫。
龐仁???
“李一文!那根不是老子的嗎?!”
李一文縮了縮腦袋,“這是妹妹的。”
“那我的呢?”
“喏。”李一文把已經咬了一口的冰棒舉給他看。
龐仁“……”
“自己炫兩根?咋不凍死你個小逼崽子呢!”
李一文吐了吐舌頭。
梵冷莫又坐上了曾肖揚的副駕,龐仁坐在後麵抱著狙擊槍。
十月份的天氣有點涼,梵冷莫剛吃了半根冰棒,就凍得直打哆嗦。
跟體質無關,主要是這吉普車是敞篷的……
一邊吸溜冰棒,一邊吹著迎麵而來的小涼風,這感覺,嘖嘖嘖,絕了!
梵冷莫打著哆嗦,回身把半根冰棒遞給龐仁,“呐,你不是想吃嗎,給你。”
龐仁瞥了她一眼,“誰吃你那狗剩。”
梵冷莫???
擦!
又罵人是吧?!
“不吃拉倒!”梵冷莫狠狠瞪了他一眼。
正要轉身,龐仁忽然把冰棒搶了過去,伸著舌頭嗦螺了兩口。
???????‵?“嗯,真甜~”
梵冷莫???????????
你吃就吃,可不可以不要露出這麼猥瑣的表情啊!
曾肖揚看了眼後視鏡,臉瞬間就黑了,回頭就給他一電炮。
“你他娘的彆整這死出,跟他媽癡漢似的!”
饒是曾肖揚這樣的文明人都罵了臟話,可以想象龐仁究竟有多猥瑣了吧。
吃個狗剩還挨了一電炮,龐仁委屈極了。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縮在角落裡,默默吸著鼻子,還時不時的嗦螺兩口冰棒。
曾肖揚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青筋都爆出來了。
▼皿▼他娘的,好想揍他哦!
……
一個小時後,高聳的城牆映入眼簾。
靠近千米範圍內時,已經能聽到轟天的炮火聲。
一行人乘坐電梯來到城牆上方。
城西這邊的戰況比淩晨的城北好很多。
攻城的靈獸隻有幾百隻,在地麵瘋狂扒拉防護罩。
幾名精疲力儘的戰士被金屬繩拉了上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梵冷莫自覺的爬上碉堡頂部,架好狙擊槍。
“曾副隊長,子彈給我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