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重新戴上墨鏡,掩蓋住哭紅的眼睛,故作鎮定道“我們聊聊吧。”
吳泰逸本不想搭理她,但梵冷莫卻扯了扯他的手臂,無奈道“要不你們還是聊聊吧,不然今天這個戶口落不消停。”
“……”吳泰逸沉默。
以他對夏琪的了解,今天如果不把這個事情聊明白,她肯定是要追進派出所裡鬨的。
附近沒有咖啡廳,吳泰逸乾脆開車帶著她們去了附近的小巷子,然後坐進夏琪的車裡。
有些話題不能讓小孩子聽到,梵冷莫和夏宇航便去吳泰逸的車裡等著。
“霸占了我爸爸這麼久,你也該還給我了。”一上車,夏小屁孩就賊臭屁的說了這麼一句。
梵冷莫不想理他,低頭和秦宇發消息聊天。
夏小屁孩以為她心虛,不依不饒,“你自己沒爸沒媽嗎?為什麼要搶我的?”
梵冷莫瞥了一眼車外的派出所,“管好你的嘴,彆逼我在最快樂的地方扇你。”
夏宇航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我媽說的沒錯,你果然沒教養,成天把這些粗魯的話放在嘴邊。”
“真不知道我爸看中你哪一點?像你這種隻會搶奪彆人父愛的人,就應該生活在臭水溝裡,掛著令人作嘔的臭味,一輩子翻不了身。”
如果換成以前的梵冷莫,這會兒肯定炸毛了,少說也得一個大嘴巴招呼過去。
但此時的梵冷莫卻隻是平淡的笑了笑,竟然沒有生氣。
“知道嗎小屁孩,如今的藍星可是靈獸橫行的亂世,就算華夏的治理再有序,卻還是每天有很多人莫名失蹤,莫名死亡。”
夏宇航愣了愣,忽然感覺車內的溫度驟降。
梵冷莫繼續道“其實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搞起一個人特彆簡單,比如你和你媽在回程的路上,車爆炸了。”
夏宇航抖了一下。
“比如,你吃著美味的炸雞漢堡時,忽然咬到一粒老鼠藥。”
“再比如,你和你媽今晚熟睡的時候,被人抹了脖子。”
“你覺得哪種死法會更刺激一點?”梵·魔鬼·冷莫笑著發問。
夏宇航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哆嗦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梵冷莫兀自摸了摸下巴。
“都不喜歡啊?那咱換一種玩法吧!”
“比如,你今晚會被一隻鬼怪鬼壓床,你的意識清醒著,眼睛可以睜開,但是身體卻動不了,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後,你眼睜睜看著房間裡多出來一個人,他拿著刀,一點一點劃破你媽的脖子,血淋在你的臉上,是熱的,但你叫不出聲,也跑不掉,隻能看著你親愛的媽媽垂死掙紮,最後慢慢斷氣……”
“啊!!!”夏宇航捂著耳朵大聲尖叫,“你彆說了!華夏是法治社會!這種事情是不會出現的!”
“法治社會?那也得有證據來治罪啊,你說對不?”
“不……不對!你怎麼,怎麼敢?”
“我當然敢!”梵冷莫猛的一個側身,掐住他的脖頸,眼中泛著滲人的寒光,“我沒教養啊,我活在臭水溝裡啊,你說的嘛,弟弟。”
手上沾染人命的人,氣勢自然不一樣,夏宇航的臉瞬間白了,膀胱差點失守。
梵冷莫笑著拍拍他的臉,“如果你敢尿到我爸爸的車裡,我會直接把你弄死,扔進臭水溝裡。”
“你……你!”夏宇航默默夾緊雙腿,憋的汗都流出來了。
“你什麼你?”梵冷莫淡然挑了挑眉,朝車外不遠處的派出所瞥了一眼,“害怕啊?那你報警抓我,看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掐斷你的脖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