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說是為了本王,那就更是一個笑話了。”遼王嗤笑道。
不過都是為了各家的利益,要說為了誰,就有些冠冕堂皇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俞侯此時覺得,剛剛自己絕對是被氣糊塗了,才同這個豎子,講道理。
和遼王打感情牌,還不如主動找皇帝投誠,順便敘一敘當年俞妃和慈仁太後的主仆情誼來得痛快。
說到這個
"哼,王爺也不必說老夫不如蘇國公的話當年老夫也是沒有想到,一個賤婢之子,竟能叫王爺和慶王都铩羽而歸。早知如此,滅了夏氏全族多省事。"俞侯反唇相譏道。
他是不如蘇國公,但遼王和慶王輸給一個賤婢之子也是事實。
誰又比誰好?
但說完,俞侯心中又有點子忐忑,尤其是張副將麵色微變,顯然是戳中了痛點。
誰料遼王倒是神色自若,不怒反笑道“輸就是輸,賤婢之子也好,公侯貴女之子也罷,都是死老頭子的皇子,對本王沒有分彆。何況於本王而言,隻要還站在這就不算輸。”
俞侯“。”
俞侯現在可沒心思和遼王探討什麼道德觀,剛剛也不過是氣話,可聽遼王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這混賬折騰到家破人亡還不夠,還要折騰?
雖然知道想要這豎子消停不大可能,可親口聽他說出來,還是心下發寒。
俞侯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麼將俞家摘出來。
十幾年前,俞家那段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梁王屠刀落下,蘇家虎視眈眈的日子,俞家當真不敢再承受一遍。
早知今日,哪個吃飽了撐的,同時去和元德帝和蘇國公兩個人作對?
長白山的猴子都不會這麼蠢!
俞侯一瞬間,感覺已經被這混賬磋磨地老了十歲,身子不自覺往後靠,麵上儘是疲憊。
冤孽啊當真是冤孽,他們俞家的姑娘,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豎子?
“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是想要借著一包臟東西,用章懷太子之事,威脅俞家,想都不要想殿下,俞家已經為你做的夠多的了。”
這句話,一半狠,一半弱,但都是一個意思,大家好聚好散,各奔前程,就不要拉著俞家下水了。
遼王稍稍斂眉,對比俞侯的激動,要平靜地多。
俞侯這麼說,便是認下了那包東西
“也包括叫本王幫你們背了十幾年,謀害東宮的黑鍋叫本王這十多年,受萬人唾罵;也叫先帝責難,以致母妃鬱鬱而終。”遼王語氣輕緩,仿佛隻是隨口一說。
俞侯聞言,眸光微閃,怎麼說呢,這件事,確實是俞家自作主張,也確實是選錯了時候。
平心而論,先帝對遼王那般厭惡,以至於錯失良機,和此事其實不無關係。
但時過境遷,俞侯沒打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