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心裡鬆了口氣,他做官勤勤懇懇,為人卻中庸,不願和秦夫人辯駁。
一個後宅婦人罷了,見識淺短,秦國公看不明白,早些年,秦三郎一群人可是知道,這位並不是那般賢德。
隻是既為嫡母,不得不敬。
加上上回同梁家結親的事,秦三郎固然為了後族的顏麵,將梁宣在牢裡扣了一個多月,用來敲打梁家和陳家
但著實是煩真地很煩。
不過就是一樁親事,若是秦夫人事先操持好,又怎麼會鬨出那麼大的笑話?
還有秦四郎,不好好養病,父親也不管著,算計地梁宣入了獄
鬨得人儘皆知,秦三郎沒辦法,隻能將人扣在牢裡,但誰都知道其中的貓膩。
弄得秦三郎一邊要試探上麵的意思,一麵又要“刁難”梁家姑娘,若是不如他們的意,就是自扇巴掌。
可是若是能好好當官,誰又願意做這些醃臢事,還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為此,秦三郎心中甚是有些不快,隻是家族一體,不能不做罷了。
蘇家這邊,蘇世清這回是莫名其妙就倒了個黴,毫無疑問,挨了頓蘇世子的訓斥。
蘇家在外不怕麻煩,但若是沒有益處,也沒必要上趕著惹麻煩。
何況蘇國公以下,又不止大房一家。
蘇世子本就對這個兒子不滿,又牽扯到月團兒,更加嫌棄蘇世清不爭氣。
若不是趙氏攔著,怕又是一頓好打,但還是領著他去文修齋給蘇國公告罪。
但蘇國公卻是沒見人,隻遣朱總管出來應付了一句。
“國公現下正忙,世子還是回去吧。”
這句話,說得蘇世子和惴惴不安的蘇世清心中同時沒底。
“是兒子教子無方,偏勞父親,辱沒了祖宗,以後兒子再不敢懈怠,定然嚴加管教。”蘇世子對著裡屋拱了拱手。
蘇世子也是生氣,自上回貪腐一案後,就教訓過這個沒用的兒子,結果還是“惡習”難改,整日裡附庸風雅,結交那些無用,騙吃騙喝的仕人。
蘇世清低著頭不吭聲,他畏懼尊敬祖父,但這個父親,又何曾教導過他?
當年寵妾滅妻,刻薄死了他的生母,後來又刻薄視他如己出的趙氏母親哪一點儘到了為人父,為人夫的職責?
和他一般大時,蘇世子又做了多少為家族添光加彩的事?
真要比較,也不過就是比不得蘇世子有個好父親罷了。
朱總管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中,還是打了個圓場“世子爺言重了,既然與咱們家無關,依老奴看,還是一切照舊地好。”
蘇世子聞言微愣,繼而也反應過來。
這個照舊,當然不是指他,而是蘇世清去醉仙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