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半刻鐘,由於宸妃娘娘身體嬌弱,已經快要中暑了,見徐朗不再出聲,索性道“時間到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身後之人反應,就往回走。
徐朗猛地驚醒“月團兒!”
他三步做兩步上前,攔住阿朝的去路。
阿朝唬了一跳,就見著徐朗一把解下自己的幕黎,而後便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伸手,像是也要揭開她的。
徐朗沒想做什麼,隻是今日公事沒談攏他現在也沒得心情談。
現在就該談談私事了
"月團兒,你知不知道,我在北疆的每一日都好想你,知道你被逼入宮給那昏君做妃子,我有多難受?"
阿朝?
“我這幾年隻要見到長著一雙杏眸的姑娘,都好像恍惚中能瞧見你剛剛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的處境,能讓我看看你嗎?”
阿朝“。”
徐朗語氣哽咽,帶著啞意,眸中也儘是壓抑掙紮。
可是他的動作卻不是在請求,他仗著自己唯一的優勢,男子的高大與孔武,想要自己動手掀開幕黎。
阿朝一驚,趕緊後退,隻是由於體力不支,沒來得及拿出辣椒麵,腳一崴,跌倒在地上。
徐朗一怔,掀了個空,見到月團兒跌倒,下意識想要攙扶。
“彆過來。”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將對峙的兩人喚回到現實。
“誰在那?”
阿朝隻覺得這道聲音熟悉又陌生。
徐朗精神一凜,他在帝都露麵都是小心翼翼,想想慶王的大業,這時候也不能暴露。
最後瞧了地上的姑娘一眼,便重新帶上幕黎,快步翻牆而走。
秦七郎追過來時,隻看到個人影。
穿著僧人服飾,但翻牆時卻帶起了幕黎後的黑發。
不是安定寺的僧人
秦七郎今日並非是禁軍巡邏,而是以國舅的身份,陪著秦皇後的但看到賊人,還是下意識去追趕。
可追到一半,就停下了腳步,回眸瞧著一側,摔倒在地上的某人。
在瞧見露在外麵的那一截瑩白的手腕,秦七郎心中便已經認出是誰。
秦七郎猶豫了會兒,不知在什麼的驅使下,還是走了過去。
“娘娘沒受驚吧。”秦七郎眸光落在那隻白嫩柔夷掌心的微紅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阿朝和秦七郎不怎麼熟悉,更談不上關注。
所以,對方的聲音,她隻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現在知道對方是誰,心裡就有點小緊張了。
另一隻手藏在身後,死死捏著那包辣椒麵。
“我沒事。”阿朝小小聲回了句,帶著一絲顫音。
當然不是因為徐朗,而是秦七郎。
她不曉得秦七郎有沒有看到人,阿朝對秦家人,尤其秦七郎曾經對她展露過一絲排斥,阿朝不在意,但這種時候,說不心慌是假的。
他如果告訴了皇帝,皇帝會不會以為她在和家裡勾結,想要做什麼呢?
然而,秦七郎卻是完美誤會了,想到自己心裡那個猜測,莫名有點堵。
陛下的寵妃在寺廟中,私會一個假扮僧人的外男,還拉拉扯扯
他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如今的宸貴妃是蘇家的姑娘,這顯然是一個絕佳的把柄。
可秦七郎開口就是一句“貴妃娘娘放心今日之事,臣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個任何人,當然包括秦皇後。
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