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事情沒了轉圜,碧桃和碧柔兩人雙雙翻箱倒櫃,想趁著宸妃娘娘還沒有出發,將金牌令箭找出來。
櫃子床榻連床底下都沒有放過。
可饒是兩個人找地滿頭大汗,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這邊沒有。”碧柔苦著臉道。
“我這邊也是。”碧桃接著道。
兩人停了動作,齊齊看向坐在小榻上,撐著小下巴看夕陽的自家娘娘。
“碧柔,之前陸姑娘和隴西侯夫人也來過這兒,咱們要不要同周侍衛長說一聲?”
碧柔也想起來了,如果是內賊的話,陸姑娘就罷了,但隴西侯夫人的嫌疑,可比她們玉華宮的這些人大多了。
時間也正好對得上。
動機國公府的人就是動機。
想到這兒,兩人便出了內室,去尋周侍衛長了。
外頭的天又黑了兩分,某個小美人看似是在看風景,但從一開始,小眼神便時不時地往兩個小間諜身上瞄。
見兩人出去,阿朝微微垂眸,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
碧桃和碧柔尋到周侍衛長。
“周大人,前兩日,陸禦史家的姑娘和隴西侯夫人也來過北郊行宮,都各自帶了隨從”碧桃含蓄地提醒道。
然而周侍衛長聞言,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碧柔見狀,趕緊補了句“周大人有所不知,貴妃娘娘宮裡的人,大多都是從娘娘進宮起始便開始伺候的,從未發生過盜竊財物之事。”
意思就是,玉華宮的這些人,都靠得住。
可陸姑娘是貴妃娘娘的未來表嫂,隴西侯夫人更是貴妃娘娘的長姐,她們沒有辦法直接說出自己的懷疑,但隨從就不一樣了。
就在兩人等著周侍衛長回複的時候,對方卻道“你們說的這些,在下同貴妃娘娘已經分析過了。”
碧桃,碧柔“。”
這也分析過了?
“但凡是三四日內,邁入過北郊行宮的,都有嫌疑但無論是陸姑娘還是隴西侯夫人,她們的隨從都不曾進到內室,也未曾有什麼彆的異動。”周侍衛長解釋道。
碧桃微微一愣,實在沒想到,剛剛自家娘娘同周侍衛長已經說起過這個了。
好了,這條路被堵死了。
碧桃正猶豫著,要不要乾脆將懷疑隴西侯夫人的事兒直接說出來。
畢竟那日,隴西侯夫人陪著自家娘娘在內室說了好一會兒話。
在這段時間內,找個機會拿走金牌令箭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周侍衛長好似看透了兩人的心思,主動開口道“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明日過後,若沒有審問出來金牌令箭的下落,定然要去隴西侯府問過。”
周侍衛長也知道,那日陸家姑娘在時,在內室待地時間不長,且碧桃和碧柔都在。其餘時間都是在禦馬場所以陸家不必派人去問。
話說到這個份上,碧桃和碧柔也不再和他多言。
回去的路上,碧柔將碧桃拉到一邊。
“碧桃你說會不會是。”碧柔的語氣有些遲疑,話未說儘,朝著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
但兩人配合多年,碧桃看著碧柔古怪的眼神,哪還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從理智的角度來說,這樁事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宸妃娘娘自己
“不大可能吧若是如此,做什麼要聲張?”碧桃眉頭微皺,心裡也在打鼓。
是啊,宸妃娘娘就算再不機靈,但現在,整個北郊行宮,她是最大的,若是拿走了金牌令箭,娘娘自己不說出來,誰能知道?
現在周侍衛長知道金牌令箭丟了,對守城門的將士們吩咐一聲誰再敢拿著金牌令箭做什麼,當場就會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