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毒藥是西蜀人給的,是我爹從南邊捎回來的,他給三皇子的時候被我無意間撞到。我聽到他們提過陳家母女,當時並沒在意大婚那天發現王妃換人了,我才往那個毒藥上麵想的。”
“你這想的是不是太過於牽強了點兒?”
“大婚前我見過三皇子和陳府庶女一起出入過酒樓。以我的經驗,他倆關係不一般,孤男寡女在包廂一呆就是個把時辰,若說沒有貓膩,鬼都不信。”
“禦醫說他們種的是蒙汗藥,可不是你說的那種西蜀的毒藥。”
“你們都被蒙了,那可不是蒙汗藥,隻是症狀完全一樣。你還彆不信,聽說司馬將軍的小妾就是中這種毒藥身亡的。”
陳旭驚訝的站起身,急切的問“你說什麼?”
錢明程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嘴禿嚕了,他給自己一個嘴巴,連連否認“不是不是,我剛才是瞎胡說的。”
陳旭慢慢走近他,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直至雙腳離地。錢明程腳都嚇軟了,他連連示意自己願說。陳旭鬆開手坐回椅子上,緊盯著蹲坐在地上的錢明程。
“我是聽錢家一個老掌櫃說的,司馬將軍的小妾是商人之女,那時候我們錢家生意才剛剛站住腳。西蜀一個大藥材商在安國找店鋪合作,與錢家競爭力最大的就是那個小妾的娘家。西蜀商人不知從哪聽到那家與司馬將軍的關係,有意把合作商鋪選那家。當時代表錢家去談生意的老掌櫃沉迷賭博,急需銀兩,談成生意不但有大額獎金,還有額外抽成。”
“那個掌櫃下的手?”
“是,他不敢殺人,隻是無意間在一個西蜀人那裡買了些蒙汗藥。誰知司馬將軍的小妾被毒死了,禦醫診斷是中了蒙汗藥,第二天早上才有人發現。時間過長,無力回天。司馬將軍常年征戰在外,司馬府當時沒查出背後下手之人。”
“老掌櫃為何會告訴你?”
“我去巡查鋪子時,老掌櫃喝多了,吹噓他以前做過的豐功偉績!說的太高興,不知怎麼說到了皓王妃。他說他見過那個陳蓮,一看就不是一個本份的,他替皓王不值。他說還不如被毒死的嫡女。我好奇他怎麼知道這事?他說那藥就是他從西蜀人那裡買回來的。”
“老掌櫃如今在何處?”
“死了!”
“何時?”
“皓王婚後不久。”
“嗬,也算是他的報應了。他說的那個西蜀人是不是西蜀太子?”
“不知。”
“你說的那個鐵礦在何處?”
“東夷相接的一個深山裡。”
“你可曾去過?”
“不曾,我爹早些年就把他給三皇子了。”
“你爹還真是大方,對外孫可比你這個親兒子上心多了!”
“哼!錢家近六成收益都給他了。”
“哦,你記得如此清楚?”
“那是,我都一筆一筆記著呢!”
“還是你聰明,記到到哪兒了?”
“隻要你放了我和我娘,我可以交給你。”
“你對你娘倒上心。”
“我爹經常說我傻,隻有我娘從來不在意,她始終護著我。”
“你把東西給我,我可以放了你和你娘。”
“在我的院子裡,你送我們回去,我帶你去找。”
“一時半會,恐怕你回不去了。”
“為何?”
“你爹沒告訴你?”
“沒有”
“皓王造反了,帶著你爹和陳尚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