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想不太明白。
她此刻正在櫃台後站著,在她的麵前,擺著一把算盤。
一手無聊的撥著算盤,一手托著腮,思考著讓她想不通的問題。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把這家店圍起來,團團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讓它飛出去。”
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
夏蟬抬起頭。
穿著甲胄的元澈,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他手中的長矛就指到了夏蟬的麵前。
“夏蟬,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夏蟬眨了眨眼。
“這位客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在裝傻。
理直氣壯的,一點兒也不心虛。
元澈冷笑。
“夏蟬,我的好表妹,跟我你還需要裝傻?”
“夏蟬?”
夏蟬狐疑地重複著元澈的話。
“您認錯人了吧?”
“嗬,我有沒有認錯人,把你臉上的皮撕下來就知道了。”
元澈話音落下,在他身後突然衝上來兩個人,他們對準夏蟬的要害就揮刀砍來。
動作乾淨利索,一看就是殺人無數的。
夏蟬堪堪避過。
扭頭不解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認錯人了不說,還要一上來就要人命,是想著仗著自己是官爺就可以欺負人嗎?”
“夏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你以為本宮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貿然帶人來?”
元澈站在一邊冷眼觀看。
言語之間,全是對夏蟬的憎恨。
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是她害了自己,害了母後。
他今天非要將她大卸八塊,才能解他心中的憤怒。
夏蟬嘖了一聲,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笑意,抬起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假皮。
露出了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龐。
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元澈握著刀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果然沒有推斷錯,這兩個月前進長安來做生意的胡人夫妻,就是夏蟬偽裝的。
想必那個男人,就是謝臨了。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元澈恨不得馬上就將夏蟬給生吞了。
“夏蟬,你怎麼不繼續裝了?”
夏蟬微微歪了歪頭“因為你抓不到我啊!”
“是嗎?”
“是哦。”
夏蟬毫不遮掩的嘲諷元澈。
“不是我看輕你啊太子表哥,你明知道來抓我,怎麼帶著這麼一點人來?你應該把整個京城的城防軍帶來才對。”
“夏蟬,你不要太過囂張。”
元澈勃然大怒“憑我的人,對付你一個綽綽有餘了。”
在行動之前,元澈是調查過了的,謝臨出門了。
他讓人去纏住了謝臨,讓他沒有那麼快能趕回來。
在這之前,就憑夏蟬一個人,想要從他的手中逃出去,那絕對是癡人說夢。
夏蟬嘖了一聲。
“那就試試?”
“不過提前說好了啊太子表哥,你一會兒抓不到我,可不要哭鼻子啊!”
說話間,夏蟬手腕一轉,手中已經握住了一個黑色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