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嫿的語氣裡還有一些委屈。
夏蟬唇畔的笑意更冷“我討厭蟲子。”
稍微停頓一下,她用更加沒有感情的語調補充“我更討厭我男人的身上沾上蟲子。”
危嫿臉上的笑意僵住。
“姐姐,我隻是開玩笑而已,沒真想讓它們上姐夫的身的。”
“嗬……你最好不要有那種危險的想法。”
夏蟬是個非常護短的人。
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可能讓人欺負了她的人。
更彆提是欺負她的男人了。
“不隻是你,還有那些試圖想要對我男人動手的人。”
“麻煩你回去告訴他們,隻要他們不想被滅門,就可以來針對我丈夫。”
大家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就算沒有每天都待在一起,但是卻也是相當了解對方脾氣的。
夏蟬從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說危嫿他們那群人瘋,但是夏蟬才是最瘋的人。
她從小活到十五歲,從來未展示出自己在乎什麼。
如今她如此直接的說明了謝臨對她的重要性,若真是有人不長眼去對付謝臨,想來下場一定會很慘。
就連危嫿這個小神經,也都有些怕了。
夏蟬沒有理會她所想。
跟危嫿說完話之後,夏蟬就讓謝臨趕著馬車繼續往前走。
謝臨俊朗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好的蟬蟬。”
夫妻兩人坐在馬車上,沿著官道繼續慢慢的往前走。
路過危嫿身邊的時候,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馬車變成了一個小點點,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危嫿才回過神來,狠狠地跺了跺腳。
“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袖口裡鑽出來一條通體青綠的小蛇。
它絲絲的吐著蛇信子,爬到了危嫿的手腕上,將自己的身體盤成了一個圈。
類似手鐲一樣的戴在危嫿的手腕上。
“小乖,我們跟上去看看,看看姐姐到底要做什麼好不好?”
危嫿嘴上這麼說著,人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
比起回南疆去,她更樂意跟在完全變了個樣子的姐姐身邊啊!
回南疆每天麵對著那些老頭子多無聊?不如跟姐姐在漢人這邊好好玩玩。
危嫿打定主意,沿著路跟了上去。
…………
夏蟬他們的馬車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不好奇她是誰啊?”
天色快暗下來了。
他們也走出好一段距離了。
謝臨卻一直沒詢問危嫿的身份。
這讓夏蟬有些好奇,他到底是真的不好奇呢,還是等著她開口?
“不好奇。”
謝臨語氣輕柔,抬眸看到不遠處的縣城,他輕聲提議“蟬蟬,我們是住客棧還是在外麵露營?”
“住客棧吧!我不想晚上再應付那些蟲子。”
“嗯?她很厲害嗎?”
謝臨終於問了一句。
夏蟬輕笑“功夫很差,但是會下蠱。”
可以說,在南疆那邊,極少有功夫很好的人。
他們賴以生存的,就是下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