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被沈蓉那個看似凶巴巴,實則嬌羞的眼神嚇到。
不過,他還是能看出來媳婦兒惱了他。
為啥呢?
長生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睛又是一亮,他知道原因了!
長生兩步走到房門外,抬手一推,門居然推不開。
長生頓時急了,兩手拍著房門,道:“開門啊!”
剛坐下的沈蓉歎了口氣,想到屋裡奶奶還在,便起身拉開房門,她看著長生,唬著臉,道:“做什麼?”
長生癟了癟嘴,委屈道:“我還在外頭。”
沈蓉知道長生話裡頭的意思,他還在外頭,她怎麼就把門給栓上了。
可沈蓉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跟長生講道理:“這是我屋,我想栓門就栓門。”
長生眼睛一瞪,想了一下,便沒有糾結屋子是誰的,隻見他從門外擠進來,走到沈蓉身旁,低頭弓背湊到沈蓉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賊兮兮道:
“那晚上沒人時摸褲襠,沒人被人笑話咱們,我用這麼小的聲音說,可以吧?”
沈蓉深吸一口氣,她剛見長生賊兮兮的,還以為有啥事兒,沒想到他張口還是“摸褲襠”三個字。
她算是見識到了長生的執著,這都過去多久了,他居然還記著呢!
今天長生在外頭那一嗓子,這幾天,她都沒臉出門了。
想到這兒,沈蓉的拳頭鬆了又緊,她真的,真的很想敲一敲長生的頭。
“長生…”沈蓉方一抬頭,便看到長生那有些執著的眼睛,那準備說教的話到了嘴邊,又被沈蓉儘數吞入腹中。
長生跟彆人不一樣,他固執又倔強,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而他又是那個樣子,今天他在外頭能鬨出一次笑話,就能就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不說清楚,或者讓他達到目的的話……
且,沈蓉突然發現她所有能想到的理由,拿到長生麵前都沒用。
“長生,這會兒天還早呢!咱們晚上說這個事兒,行不?”沈蓉輕聲哄道。
沈蓉不是排斥長生,也不是不願意跟長生親近,隻是,在她的認知中,這種事總得是男人先主動。
可長生總是不一樣的………
沈蓉想著,她跟長生總不能一輩子不當夫妻,或許,她若是主動這麼一次,也許有一天,他們倆也還能有個孩子。
孩子啊………
想到這兒,沈蓉心裡那道無形的枷鎖頓時一鬆。
長生聽到沈蓉的話,一時沒聽明白,或者說,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
沈蓉臉一熱,冷哼一聲,“哼!沒聽明白就算了!”
長生摸了摸腦袋,想起沈蓉剛才的話,眼睛又是一亮,他轉身一變,跟隻看到肉骨頭的小狗兒似的,眼巴巴地望著沈蓉,“晚上,摸?”
說到那個“摸”字,長生的目光一路從上挪到下,最後落在他褲襠處。
沈蓉啐了他一口,“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拿針線把你嘴巴縫上!”
長生兩隻手立馬捂住嘴巴搖了搖頭,他縮著脖子,圓溜溜的眼睛裡寫著“害怕”兩個大字。
沈蓉看著慫包模樣的長生,隻覺得好笑,若不是親眼見過長生打人時那副狠勁兒,她怎麼也沒法把眼前這個塌肩縮脖子的人聯係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