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這才試著將被窩裡的手輕輕地搭在長生的腰上。
她的手方一搭上去,沈蓉就感受到長生腰上的肉一緊。
沈蓉嚇得一跳,下意識想把手給縮回來。
可想到自己若是現在退縮,那她就成了言而無信的那個,以後少不得被長生拿出來說嘴,便硬是忍下了那股衝動。
沈蓉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咬咬牙,那隻搭在長生腰間上的手試著慢慢往下。
長生感受到那隻手一路向下,他一對眼睛下意識瞪得大大的。
他整個人一動不動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動,不記得自己在哪兒,不記得沈蓉答應他的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蓉一張臉滾燙滾燙的,這會兒,她不僅覺得臉滾燙滾燙的,就連兩人蓋的被窩也如同著了火似的。
她的手摸到了長生的腰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牙將手伸了下去,然後快速往下麵一探,手“咻”地一下縮了回來。
沈蓉動作很快,還隔著褲子,她隻感覺到褲子下麵有點軟。
長生小弟突然被拍了一下,驚得他腿猛地一夾,眼睛又是一瞪。
“好了,我知道你沒睡,剛才我已經摸完了,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以後你不許在外頭說這些話知道不?”
沈蓉平靜的聲音在屋裡響了起來。
長生滿腦子都是:媳婦兒摸了他褲襠,媳婦是他媳婦兒啦!
如此想了好一會兒,長生這才回過神來,憶起媳婦兒說了什麼,他眨了眨眼,緊繃的大腿鬆了鬆,嘴角忍不住上揚,語氣都透著輕快。“哦。”
黑暗中,沈蓉的嘴角往上揚了揚,臉上儘是得逞的笑容。
她伸手拿手指戳了戳長生的後背,“哦什麼哦?你記住了不?以後在外麵,咱們屋裡的事兒,一個字兒都不許提,明白不?”
長生的背動了動,他翻過身來平躺著,一隻手抓住了剛才戳他後背的那隻小手。
“拉手。”
他還記得媳婦兒跟他說牽手得在彆人看不到的時候牽。
現在他們倆在屋裡,屋裡沒有彆人,他們現在牽手,也沒有人看到。
沈蓉知道他的意思,手就任由他這麼拉著。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咕嚕咕嚕………”
一陣腸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平靜。
長生抬手捂了捂肚子。
沈蓉在床上坐了起來,“櫃子裡有桂花糕,你吃點兒墊墊吧!明天可得記得好好吃飯!”
沈蓉點了油燈,拉開櫃子,手一抬,發現這隻手是剛才摸長生褲襠的手,下意識一縮。
沈蓉隻猶豫了下,便還是用那隻手將櫃子裡最後幾塊桂花糕拿了出來。
摸褲襠怎麼了?還不是他自己吃?再說了,他隻隔著褲子碰了一下,也算不得就是摸了。
沈蓉雖是這麼想,可當長生把桂花糕分給她吃的時候,沈蓉還是想也不想拒絕了。
吃完桂花糕,喝了一杯水,長生勉強混了個水飽。
再次熄了燈,兩人重新躺下。
一縷月光從窗縫裡照了進來,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亮。
沈蓉側了側頭,借著那縷月光,她看到了長生緊緊地貼著牆躺著,而留給她睡覺的地方,是很大一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