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那時真的什麼也沒做啊!隻是給他上了一些止血的藥而已。
沈蓉想不通,若是對方是衝著她的醫術來的,她也許還能幫得上忙。
可顯然病人已經不行了,找她,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
沈蓉還真猜錯了,周明朗把人帶過來,還不是死馬當活馬醫,是抱著救人的目的來的。
三人很快來到了廟裡。
周明朗帶著沈蓉兩人來到了一間客房外。
房間門外,周六正一臉著急地轉著圈,看到沈蓉跟長生,立馬迎了上來。
“快!東西都準備好了!”說著,他推開門,讓沈蓉幾人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有些奇怪,進門正對著大門的中間位置還擺了張長案,案上擺放著一副神像,神像前麵一些供品和香燭。
而房間裡麵的床上,正躺著一個麵色蒼白如紙的年輕男子。
那模樣跟周明朗還有兩三分相似。
沈蓉打量了一眼,便知道這人傷得很重。
她看得出來周明朗的來曆不簡單,且他表哥那模樣,定是瞧過大夫了,她不急著去看對方的傷。
沈蓉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供台上,“這是?”
周明朗望著沈蓉,道:“嫂子,那是我表哥,你點個香跟山神老人家請求一下,把我表哥送到那地方去吧!或者求點兒神藥也行。”
周明朗跑了一路,再加上心中焦急,鬢角全是汗。
沈蓉看了看周明朗,又看了看,那個躺在床上隨時可能斷氣的男子,眉頭皺得死死的。
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周明朗傷勢快速恢複的原因。
沈蓉忽地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她想了想道:“那我就儘量試試吧!”
她說得含糊,並沒有說試什麼。
周明朗頓時連連點頭,“嫂子,這事兒麻煩你了!”
沈蓉有些為難道:“周公子,我也不能保證你表哥能好轉,再則山神爺爺他老人家不喜人多…”
周明朗連忙點點頭,“我懂!我這就出去等著,有什麼事兒,你喊一聲就行,我表哥的傷,你到時候用了那神藥,若是還好不了,那也不能怪你。”
周明朗便主動離開了房間。
而長生跟沈蓉留在了房間裡。
從進房間,到周明朗離開房間,長生一直都沒有吱聲兒。
直到現在房間裡隻他們倆站著,沈蓉才注意到長生似乎在陌生地方有些害怕。
他躲在她身邊,緊緊地抱著她的胳膊,臉上還帶著小動物般地警惕。
“長生,彆怕。”
沈蓉安慰了下長生,便帶著他走到床邊,然後伸手摸了下對方的脈搏。
對於醫術,沈蓉目前還是個學藝不精半吊子,她雖然把脈還不準確,但,脈強脈弱,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周公子表哥的脈已經很微弱了。
看來,是真的很凶險。
沈蓉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手抓著對方的手腕,心中意念一動,她跟長生和那個病人一齊進入了那片神奇的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