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製藥材這些天,長生把家裡的家務活兒給包圓了,除了洗衣裳。
他不光在家做家務活兒,還每天去地裡,把地收拾一番。
像之前收割決明子留下的樁子都要一一挖出來,曬乾,當柴燒。
一場秋雨一場寒。
等秋收這批藥材收拾好,送到鎮子上的藥材鋪子時,已經快入冬了,村民們都穿上了夾襖。
“這些藥材品相可真不錯,上等乾枸杞七十八斤,八十五文一斤,記六貫六百三十文。
決明子三百斤一十五斤,三十五文一斤,計十一貫零二十五文。
當歸六十二斤,三百文一斤,記十八貫六百文。
共計三十六貫二百五十五文,沈大夫是要銀子,還是銅錢?”
藥鋪掌櫃的將算盤打得劈裡啪啦作響,最後得出一個讓沈蓉驚喜的數字。
沈蓉聽到有三十六貫,心裡暗自吃驚。
她怎麼都沒想到不到五畝的地,種出來的藥材居然賣這麼多錢。
沈蓉心裡很清楚,這三樣藥材,除了當歸多種了一些,其他的都沒有超過一畝地。
枸杞隻是圍著地頭種了一圈。
決明子也隻種了五六分地。
就算去除在空間裡拿出來的當歸,那少說也有二十多兩銀子。
這才三畝不到的地的產出,就有二十多兩,已經很多了。
不過,他們收的藥材也很多,現在拿到藥鋪裡都是處理好曬乾的,不管是從大小還是重量,都縮水了不少。
不過,處理好的藥材,價錢自然比新鮮的要高許多。
沈蓉以前賣藥材,因為是山裡采摘的,再加上混著空間裡的藥材一起賣,她雖知道藥材值錢,卻不知道居然這麼值錢,特彆是跟地裡的糧食比起來的時候,尤為明顯。
現在一畝地也就兩三石穀子,一石穀子出九鬥左右的糙米,一鬥米三十文錢左右,也就是說一畝地產的米,賣不到一貫錢。
沈蓉在心裡細細地算了一番,發現這兩者差彆可真大。
沈蓉在心裡算這筆賬的時候,老掌櫃從櫃子裡拿出幾錠大小不一的銀子,遞給了六爺爺。
“沈大夫,銀子收好。”
六爺爺接過銀子,遞到沈蓉麵前,“長生媳婦,這些藥材是長生種的,也都是他一直在照看,這些銀子你幫長生收起來吧!”
沈蓉抬眼看著六爺爺,見老人家一臉笑意,她接過銀子。“謝謝爺爺。”
又轉頭對長生道:“長生,你賺了這麼多銀子,想買什麼?我帶你去買。”
長生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給媳婦兒買簪子戴。”
沈蓉臉一熱,身後老掌櫃笑出了聲兒。
沈蓉拉著長生一口氣跑出了藥鋪,都不沒等爺爺。
最後,沈蓉還是沒舍得買簪子,而是給長生買了些點心,給奶奶也買了些軟和的糕點兒,給爺爺稱了一斤茶葉,就拉著長生回去了。
長生一路嘟囔著沒給媳婦買東西。
沈蓉拿了根木簪在長生眼前晃了晃,“這不是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