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侄子,二狗侄子,跟我一起把這兩人請出去。”還不等沈族長吩咐,族長兒子沈義誠一聲招呼,便上前去趕人。
長生聽到有人叫他名字,他下意識看了眼沈蓉。
沈蓉點了點頭,“去吧!”
三人走到鄒氏麵前,兩方對峙。
“鄒氏,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請你?”
沈義誠跟沈蓉爹沈武一輩的,平日沒少跟著他爹身後處理族中的瑣事,板起臉來說話也有幾分威嚴。
鄒氏實在是舍不得那些金子,可她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耍橫的時候,關鍵她也橫不過眼前這三個大男人。
顧大旺心裡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若隻是二狗子一人,他是不怕的,可長生在就不一樣了,他雖是傻的,可偏偏就是這個傻子,出手最是沒輕沒重的,若是把他們母子倆打死了,往深山裡一扔,誰能知道?
到時候,金子沒花,人就白死了。
“娘,我們回去吧!”顧大旺語氣有些哀求。
鄒氏也知道自己是占不到什麼便宜了。
沈氏一族的人趕他們母子倆離開,就是想獨占這條山溝,不讓彆人撿金子,可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鄒氏在心裡冷笑一聲,“我們走!”
鄒氏母子倆離開了山溝溝,守在路口的人不知道該不該放行,沈從光還特意跑來問一番。
“讓他們走,你們守在不能放任何人進來,若是等會兒有人強行要進來,記住一定要攔住,若是人不夠,就去村子裡喊人。”沈族長想到鄒氏離開時的表情,不由得多囑咐了兩句。
“知道了族長。”沈義光應了一聲,趕緊出去通知放人。
山間再次恢複了平靜。
幾位長輩打量著眼前的青山,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幾個老人也有些犯難。
“族長,這山可不小,那墓還在土裡埋著,怕是不好找啊!”一個跟老叔公擰著眉打破了平靜。
“非也。”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在眼前的兩座山和山溝之間來回打量了一番,“族長,以我之見,這山溝在這兩座山之間,想必那墓必定在這兩座山其中的一座。”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這兩座山這麼大,那墓既是埋在土裡,又沒有墓碑,也不好找啊!”另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捋著胡子反駁他的話。
“非也,以老朽招搖撞…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經曆來看,右邊這座山的風水比左邊的好,我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沈將軍當初也找了風水大師點了穴,若真是沈將軍的墓,必定是在右邊這座山上……”
沈蓉忍不住多看了眼這位輩分高,年齡卻不大,名聲也不大好聽的八叔爺。
這位八叔爺是個看相算命,但大家都說他是騙人的,壓根兒就算不準,村裡沒幾個人找他算命。
倒是誰家要是的牛和豬跑丟了,倒是會找他問問。
在幾年前,顧氏那邊有家丟了牛,找遍了村子也沒找到,最後沒辦法找到八堂叔爺跟前來問,能不能算算牛去哪兒了?
八叔爺裝模作樣的掐了會兒手指,然後胸有成竹抬手往對麵南邊山上的方向一指,直叫那家人進山裡找,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
那家人牛丟了,找算命的問,本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這會兒見堂叔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信也得信了,招呼了十來個年輕壯夥子進南邊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