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個子小,再加上他心裡記著沈蓉,並沒有發現內室的窗戶翻進來一個婆子。
若是沈蓉這會兒在的話,話定能認出來,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方臉嬤嬤。
平平拿著剪子正要從窗底下經過,旁邊突然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平平都來不及呼喊,手腳掙紮著被那方臉女人從窗戶裡被拽出了來。
方臉女人見平平掙紮個不休,立馬從懷裡掏出一隻帕子,再次捂住了平平的口鼻。
就這麼捂了沒一會兒,平平再也不掙紮了,隻是他在昏迷前還死死的抓著那把小剪子。
他就這麼抓著剪子,再加上冬天的衣裳袖子長,方臉女人並沒有發現平平手裡的剪子。
方臉女人提著平平看都沒看正屋那邊一眼,轉身就從桂院大門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小柱子正正門外不遠處,準備來探望長生,沒想到竟讓他看到一個女人提著平平鬼鬼祟祟地往外去,他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這邊那個三角眼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同伴,心裡依然有了不秒的預感。
她跟沈蓉對峙那麼久,身上不知被沈蓉砍了多少刀,此時的她身上的棉衣都快被血水給浸透了,整個人又暈是又冷。
沈蓉見這個三角眼的女人終於沒了做壞事的能力,手裡的菜刀頓時感覺輕了幾分,但她始終緊緊地握著,隻因方才那個方臉女人離開的是在太過蹊蹺,沈蓉不得不防。
對方已然失去了反抗之力,沈蓉反手從空間裡拿出一條麻繩,將女人綁了起來。
等綁好了女人,沈蓉這才想發現內室特彆安靜,她心裡升起一絲不秒的感覺。
她轉身衝進臥房,一進門便看到內室大開的窗戶,沈蓉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平平,安安你們在哪兒?”沈蓉抱著一絲僥幸,掀開了床邊的簾子。
床裡麵一片空蕩,沈蓉的心頓時慌了。
就在這時,內室響起了一道沈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奶娃子的聲音。
“娘,我在這兒。”
是安安!
沈蓉猛地回頭,發現聲音是從傳底下穿出來的,她又快速蹲了下來。
“安安,平平,沒事了,你們快出來吧!”沈蓉這會兒隻想快點將兩孩子收進空間裡頭,至於那扇大開的窗戶,她顧不得深想。
安安很快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沈蓉抱起女兒,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平平,再看那扇被打開了的窗戶,沈蓉一顆心揪了起來。
“平平!快出來,彆鬨了!”沈蓉蹲在地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床底下。
此時,她無比期待兒子跟以前玩躲貓貓那樣嘻嘻哈哈地從床底下爬出來。
可惜,安安的話打破了沈蓉的幻想。
“娘,哥哥說要去幫你打敗壞人,保護你,他不在裡麵。”
沈蓉隻覺得腦袋一暈,人頓時有些站不穩了,她扶著床沿,深吸一口氣,對安安道“安安,你哥哥不見了,你去山神爺爺那兒看著你爹爹,我去找你哥哥,好不好?”
沈蓉一臉慘白,臉上不知何時還沾上了幾滴血,此時看著著實有幾分可怕。
安安怯怯地點了點頭。
沈蓉二話不說將孩子收進了空間裡。
這會兒,她誰都信不過,隻有彆人都進不去的空間最安全。
沈蓉一口氣跑出了桂院,等她人站在院門口時,心裡一時間沒底了,最後她想了想抬腳侯府西北角的方向追了去。
平陽侯府如今雖落魄了,可以前也闊綽過,因此侯府占地極大。
當初長生太爺爺和兄弟分家時,將侯府一分為二,中間砌牆條巷子,作東西二府,東府雖隻得了一半的侯府,但因府中主子少,下人也少,顯得東府極為空曠。
在沈蓉他們來之前,除了前院和待客的花廳,後院使用的院子也隻有兩座,府中其餘院子都是封閉的狀態。
因此,通往府中西北角的小路和兩邊的院子附近,滿目皆是一片荒涼,若不是有那一層厚厚的雪掩蓋,隻怕任誰也想不到堂堂平陽侯府竟如此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