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雖對撿花草這事沒什麼排斥,但這次出來做的事說出去也不光彩,為了不引起彆人注意,她和春杏都一副農家女子的裝扮,身上還背了背簍。
花市不僅是賣花的地方,漂亮的鸚鵡畫眉也有不少鋪子有在賣。
此時已經是早春時節,花市裡街道兩邊各個鋪子裡擺了許多花草,房簷下還掛著一排鳥雀。
一路走過去花草芬香,鳥兒嘰喳。
前麵鋪子看似花團錦簇,可一個冬天下來,每家鋪子因養護不當凍死的花草也有不少,都堆在鋪子後門的地方。
春杏知道府中拮據的情況,她想著少奶奶出生農門,也許懂得如何將半死不活的花草給種活,她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帶著沈蓉來到那些鋪子後街。
“少奶奶,我上次就是在這後麵撿到那顆紫藤的。”春杏指著不遠處那一堆殘枝枯葉道。
春杏指的地方不遠,沈蓉順著她的手看去,便看到那一堆帶著土的殘枝枯葉。
這時,有兩個小廝模樣的少年抬著一個水缸大的花盆走過來,隻見那花盆上插著幾根枯枝,葉子枯黃,一副沒救的模樣,看樣子兩人是要把那花給扔掉。
沈蓉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是什麼花,就在這時,那個高一些的小廝歎了口氣,對同伴道: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花,居然給凍死了。”
“彆說了,咱們東家都哭了兩天了,再不扔掉,還不知道要哭多久。”矮個子小廝說起這個,也是一臉痛惜。
“要是換我,我也哭,那可是十八學士,就這麼凍死了,聽說一向愛花的劉學士曾花重金買,可東家不賣,打算用這花參加今年的花朝節的群芳宴,想著定能拔個頭籌,可沒想到一夜之間就凍死了。”
沈蓉一愣,看向春杏。
春杏點點頭,示意兩個小廝說的確有此事。
這邊,兩個小廝連花帶土將那顆變成乾枝的十八學士倒在了那堆殘枝枯葉上,便抬著花盆離開了後街。
“你去看看,那兩個小廝是誰家的。”沈蓉吩咐春杏道。
“是。”春杏應了聲,便追著兩個小廝而去。
沈蓉見春杏離開,徑直走到那堆枯樹枝旁。
沈蓉最先看到的多便是剛倒下來的那顆據說已經枯死的十八學士。
枝葉確實如那兩個小廝說的那般均已枯死,但靠近根部的地方,卻還是綠的,沈蓉對自己的空間有信心,這樣還沒死透的花定能養活。
之前那顆紫藤,也說是有問題,可在空間裡種了後,愣是沒看出來一丁點問題。
沈蓉將整株花從土裡拔了出來,抖落掉根上的土,掰掉死掉的枯枝,然後放進背簍裡。
春杏還沒回來,沈蓉便在裡麵找到了好幾顆沒有死透,卻是尋常手段種不活的花草。
因那些葉子都已經落光,沈蓉也認不出來都是什麼花,一股腦全都放進了背簍裡。
春杏打聽完消息回來,沈蓉將那一堆枯枝翻了個遍。
“少奶奶,那兩個小廝是花市東頭那家的,東家姓劉,聽說家裡養了不少奇花異草,拿出來賣的還都是一些尋常貨色。”
沈蓉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隻帶著春杏將整條後街走了一遍,又翻了幾處地方後,兩人的背簍都裝得滿滿的。
沈蓉這才帶著春杏打道回府。
將那些半死的花草拿回來後,如何繞過下人的視線,不引起彆人注意將花草種出來,又成了一個問題。
沈蓉想了想,便決定在城南那邊也買一座院子,到那時,她空間裡的花草都可以從那兒拿出來,對外便說是爺爺給照料的,這樣一來也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沈蓉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她將那些半死不活的花,全都拿進了空間裡。
等到了晚上,兩孩子睡了後,拉著長生又近了空間。
長生見到那一堆枯枝殘根,又好氣是又心酸。
他一把將沈蓉抱在懷裡,“以後,我多種些地賺銀子,你以後想養花,咱們買好的種。”
沈蓉點點頭,“你是要多掙銀子,我們府中都窮成什麼樣了,買花就算了,咱們有這塊地,哪兒還需要花錢買花?”
說著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打算,“不過,我已經想到了個掙錢的法子,就是要辛苦一下相公了。”
“哦?不會又是賣人參吧?”說著長生臉上露出一絲不讚同。
“不是,那些人參靈芝太過難得,我知道若是拿出來多了,定會引起彆人懷疑。”
沈蓉蹲下,將那顆十八學士找了出來,“這顆是花市劉家的十八學士,聽說準備用來要參加今年的花朝節,沒想到一個倒春寒,將這花給凍死了,相公若是將這花種出來,到時候咱們賣給劉東家,那相公不是掙銀子了嗎?”
長生聽沈蓉這麼一說,也覺得可行。
“行,你在一邊歇著去,我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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