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老頭拿出一張老太爺的親筆寫的承諾書。
這老頭原來是個神偷手,年輕時沒少乾劫富濟貧之事,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如今窩在這不起眼的侯府裡,才得了幾年安寧生活。
老夫人看了上麵的私人印章,心裡才信了幾分。
當然,知道這事的隻有老夫人院子裡的幾人。
沈蓉聽了春杏的講述,不由得問道:“那老頭有沒有說他的成名絕技是什麼?”
春杏想了想,“妙手空空,對,就是妙手空空,花嬤嬤就是這麼說的。”
沈蓉一愣,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
這時,春杏期期艾艾道:“夫人,你說那老頭要是沒錢花了,會不會偷咱們府上啊?”
沈蓉暗道:若真是她娘家嫂子的堂哥的師傅,以對方那本事,他們府中那三瓜兩子,人家那個未必看得上。
不止春杏這麼懷疑,就是花嬤嬤也有些擔憂。
剛才,老夫人不信那老頭是什麼神偷,隻見那老頭隻圍著花嬤嬤和管家轉了一圈,手上便多了兩個荷包。
而花嬤嬤和管家直到看到老頭兒手上的荷包才反應過來,他們被偷了,二人連帶著老夫人頓時目瞪口呆。
老夫人想著不好違背老太爺的意思,最後便將老頭給留了下來,繼續當一個不種花的老花匠。
幸好,那老頭並沒有當著外人麵說他是什麼神偷,老夫人將人留下來,當個普通花匠倒也沒什麼負擔。
等老頭一走,花嬤嬤便忍不住擔心道:“老夫人,那老頭手腳如此利落,若是偷我們府上的……”
“老夫人放心,老夫早已經金盆洗手,隻想安度晚年,再則,貴府上那三瓜兩棗老夫可看不上。”老頭兒的話從門外傳了進來。
老夫人沒說什麼,花嬤嬤卻氣了個倒仰。
沈蓉聽著春杏繪聲繪色講所有經過,心裡暗自咋舌。
那老頭偷不偷府中的銀錢沈蓉不知道,但是這圍牆修了後,可不能讓那老頭兒再掏狗洞了,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沈蓉決定,日後種在圍牆根上的月季花要多多種一些,最好是張得密密麻麻的,讓人無縫可鑽。
沈蓉將菊香叫了過來。
“菊香,你哥哥最近還有沒有試著種其他顏色的花?你能讓你哥親自來一趟嗎?我對你哥的那個法子還挺好奇的。”
菊香聽到沈蓉要見她哥哥,當即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三奶奶奴婢這就回去叫我哥哥過來。”
府中的圍牆這兩天就差不多修繕好了,種在圍牆下的花,倒是可以提前準備起來,沈蓉想了想,便讓菊香今天回家一趟。
午後,菊香的哥哥便在前院等著了。
平平和安安得知那個把兩種花綁在一起種,還種活了的人,正在前院,兩個小家夥也吵著要去見菊香哥哥。
沈蓉便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前院的花廳。
菊香的哥哥比菊香隻大兩歲,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短襖,看樣子在府外的日子過得不差。
菊香哥哥小時候娘親在府中當差,他沒少來平陽侯府找他娘,自從一家人脫了籍這才來得少了些。
因此,對於再次進府,倒也沒有其他人那樣忐忑。
“小的見過少奶奶。”家福給行了一禮。
沈蓉也不賣關子,叫人起來後,問道:“聽菊香說,你在家喜歡侍弄花草?”
聽到這話,家福也沒有抬眼看沈蓉,隻盯著自己的腳尖兒點點頭頭。
“我若是讓你進府打理府中的花草,你願不願意?”
隻是府中的花草是那個神偷老頭兒打理的。
府中的花木本就不多,院子裡卻還是如此荒蕪,沈蓉已經對那神偷老頭不抱希望了,還是早日找個善於此道的人來打理。
畢竟,按照她的計劃,日後府中可要種不少花花草草,這些可都要人打理。
沈蓉這話一出,家福還沒說什麼,菊香臉上閃過一絲激動。
他們家當初會選擇出府,還是因為他們一家除了爹在府中沒了差事,還有他們兄妹幾個到了年紀卻進不了府當差,爹娘這才選擇帶他們出府討生活。
可他們沒想到外麵的日子比府中還艱難。
以前不管怎麼樣,日子若遇到了難處,府中的主子多少會管一下。
可出了府,日子再如何艱難,也是自己扛。
日子不好過,哥哥也找不到穩定的差事,最後菊香娘厚著臉皮,求了老夫人,將她塞到府中。
如今哥哥又能進府當差,菊香自然替哥哥高興!
家福感受到妹妹的開心,連忙點了點頭,“回少奶奶的話,小的願意。”
沈蓉笑了笑,“除了進府打理花草,我還想知道你是如何種出那樣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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