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選出來的花,就一個字,大!
花朵越大越好!
前幾年,那牡丹魏紫,還有那大朵的蓮花,在群芳宴占儘了便宜。
再後來,這兩年那些平頭百姓的審美總算是有了些提升,但也隻占了個“奇”字。
而這個奇偏隻奇在顏色上。
一色花,那叫尋常。
兩色花,有點意思。
三色花,那就有點稀奇了。
今年倒好,先是劉家種了株十八學士,花色花型多姿多彩,光顏色就不下三種。還不算那粉帶白,白底紅條的。
那株十八學士一上看台就將那些遊客們的目光全吸引了過去,也把看台上其他的花壓了下去。
可沒過一會兒,現在又出現這一團花裡胡哨的月季。
這顏色,這花型,比之那十八學士也不差了,且這體型還又大又圓,一眼看過去,除了那一團,彆的都不起眼了,這著實吸引眼球。
這一大團花一出來,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眾人圍著那朵彩色花球議論紛紛。
因著平民們的審美,那些草啊,蘭啊,是不會搬到看台上的。
那蘭花若不是跟去年那樣帶著金絲,一般的蘭花,在百姓們的眼裡還不如一把韭菜看著順眼。
那金絲蘭能突出重圍,除了顏色占了個奇字外,最主要的是,那金絲帶著實讓人驚豔,一看就很貴得樣子。
雖然美有雅有俗,可美到極致,也是可以雅俗共賞的。
就像長生搬出來的這株花,也是這般如此。
長生聽到眾人的議論,忙走過去,對眾人一拱手,道:“多謝各位抬愛,這是多色薔薇,是在下應緣巧合之下所得。”
長生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打聽長生的來曆。
畢竟這幾年,年年辦群芳宴,京城裡有哪些人家參加,他們這些人早已經都混熟了臉,可眼前這人卻是個新麵孔。
雖然每年會出現一兩家新麵孔,大家已經習慣了,但,這花就有幾分稀奇了。
“不知公子是哪家府上的?”
長生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才,乃是已故平陽侯之子。”
長生將平陽侯三個字一吐出來,周圍的人都下意識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是說平陽侯府的嗣子是個傻子嗎?
這看著也不像傻子啊!
當然不像啊,人家現在本來就不是傻子。
長生為了這一天,不僅跟著管家出去過幾次,學接人待物,就連一身禮儀也跟著花嬤嬤請教過。
隻見他一身錦袍,如青鬆般挺立在花盆旁。
長生本身長得就不差,一身青袍往花邊一站,到也有幾分賞心悅目。
而是,他跟人說話時不疾不徐地,如春風拂麵,很是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大家見長生不卑不亢,一點兒也不像流言中那樣粗鄙傻氣,無不暗道:流言果然不可信。
眾人打了會兒眉眼官司,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看台上的花上。
這會兒到的人,除了參加群芳宴的人,便是一些來來往往觀賞的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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