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怎麼說也是老人,如何處置他,沈蓉覺得交給老夫人處理比較服眾。
一行人回到府中,沈蓉將賬本和銀子交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賬本後,沉默了一會兒,道:“鋪子交給你打理,你看著處理吧!至於這銀子……聽說你最近讓管家買莊子,用這些銀子吧!”
老夫人原以為沈蓉接了鋪子去,鋪子跟以前差不多,可顯然孫媳婦比她更有想法。
老夫人倒是沒有不高興,她隻是沒想到劉掌櫃居然貪了這麼多!
這些年府中拮據,劉掌櫃卻貪了那麼多銀子,老夫人不由得反思自己,她平日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沈蓉應了下來,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道:“老夫人,孫媳婦打算追回劉掌櫃貪的銀子,劉掌櫃到底是老人了,若是他配合孫媳婦,孫媳婦便給他一絲體麵,賣身契給他,放他離開。老夫人意下如何?”
沈蓉在回來的路上看了一下近幾個月的賬,若是按照鋪子裡的盈利,這些年劉掌櫃絕不止貪八千兩銀子。
老夫人見沈蓉不打算把人逼死,臉上的表情也鬆了鬆。“如此甚好。”
次日,張六娘帶著女兒住進了胭脂鋪的後院。
而劉掌櫃一家子被分開關在侯府的柴房裡。
沈蓉沒有急著讓人審問劉掌櫃,而是先和府中的賬房算起了這些年的賬。
曆時半個多月,沈蓉和賬房算出,劉掌櫃自八年前鋪子自產自銷後,一共貪了六萬兩銀子。
這半個月,劉掌櫃一個人被關在在柴房裡可不謂不煎熬。
剛開始他仗著老夫人念舊情,以為不會有什麼事。
可沒想到,這一關就被關了半個月,劉掌櫃這才慌了。
那麼久過去了,隻怕老夫人不管他了。
劉掌櫃這一慌,便開始擔心許久都沒見到的妻兒。
沈蓉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柴房,問劉掌櫃要銀子。
劉掌櫃張嘴就喊冤,對於那些銀子,自然拒不承認。
王慶見這老貨貪了那麼多銀子,還敢喊冤,一腳兩人踹到了牆角下,“這些賬,你不承認也沒用,少奶奶已經講所有的賬都算出來了,趕緊交代,不然就送你一家老小見官去!”
“劉掌櫃,老夫人已經看過賬本了,她老人家已經發話這事交全憑我處理,你明白嗎?”
劉掌櫃白著一張臉,從地上爬起來,見沈蓉冷著一張臉,便知道這少奶奶不是老夫人,對他可沒什麼情麵,若是他再繼續嘴硬,隻怕全家人的小命都得交代了。
“我說,我說,剩下的銀子藏在了我家炕尾裡頭。”頓了頓,劉掌櫃忙小心翼翼地看著沈蓉,“少奶奶,不知家中妻兒……”
劉掌櫃會問起妻兒,沈蓉並不意外,“你放心,隻要你把所有貪的銀子交出來,你妻兒自然能好好的。”
長生和王慶跑了一趟後街,將劉家的炕給砸了,找出一隻鐵皮箱,裡麵裝了四萬多兩銀子。
至於其他的,自然是劉掌櫃一家花了。
得了銀子,沈蓉沒收了劉掌櫃的家產。
最後將身契還給劉掌櫃一家子,把人放了出去,她也沒把人往死裡逼,給他們留了十兩銀子。
宰了一隻肥豬,府裡也有了銀子,沈蓉也跟之前承諾的那樣,給大家漲月錢。
上個月的月錢在初六就發下去了,這次,沈蓉在十八那天,給大家又發了一次月錢。
府中的下人如何高興自是不必多說。
劉掌櫃的事弄清楚後,張六娘的胭脂水粉和胰子也相繼做了出來。
沈蓉試了下,比張六娘之前賣的還要好用一些。
若是跟京城的那些水粉比,也略勝一籌。
京城裡,這幾年也慢慢有人做跟肥皂一樣的胰子。
京城的勳貴們得知那種胰子沒有用豬身上的東西,極追捧這種油脂做的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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