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之下,抬頭便是一道狹長的藍天。
藍天白雲之下,那一座座宮殿雕梁畫棟,紅牆黛瓦,屋頂上鋪滿了黃金色的琉璃瓦。
九梁十八柱七十二條脊的十八脊的角樓,高高聳立在城牆的四角,巍峨又壯觀。
一位位裝扮精致的夫人小姐們三三兩兩地走在宮道上,熙熙攘攘地,素日安靜地宮道,也熱鬨了起來。
陳園扶著她親娘黃氏,走在兩位夫人身後,一雙眼睛不停地往四處打量著。
這事陳園第一次入宮,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大雍的皇宮,跟她以前比現代見到的差不多。
陳園隻看了幾眼,便跟其他小姐夫人那樣,老老實實的垂眸看腳下的路
若是以往宮裡辦宴會,她這樣小官的夫人自是沒資格進來的。
可如今,太後辦宴席為的是籌銀子,自然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因此,對於陳園這樣,親戚家在家裡受邀之內,自己家也有官身的,倒也允許進入。
陳園因著是出嫁女,夫家也隻是小官,她來了京城那麼久,還沒入過宮見識過呢,這不,得知進宮要求這麼低後,她便求了娘親帶她進宮見見世麵。
母女二人正跟著前麵的夫人小姐們去往禦花園。
周太後這次辦的是賞花宴,因正值正值秋季,菊花獨占鼇頭,太後娘娘便邀請大家賞菊。
陳家母女二人正安靜的走在宮道上,這時,一位跟陳母相熟的夫人追了上來。
“伯夫人走慢一點兒。”黃氏大步追了上來。
陳家母女兩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了過去。
“黃夫人。”陳園見是娘親好友,便屈膝給夫人行了一禮。
陳夫人笑著誇了一下陳園,便將目光落在陳氏臉上,“你準備捐多少?”
顯然這位黃夫人是個心直口快的。
陳夫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了回去。哎呀。“你呢,你準備捐多少?”
黃夫人對於陳氏沒回答的事,也不在意,“能捐多少?我們府中什麼情況你你又不是不清楚的,最多隻能捐千銀子。”
陳氏眉頭一皺,“姐姐,這………些會不會少了點?”
何止是少,簡直是很少好不好?
黃色一臉不以為意,隻見她捂著嘴笑了笑,然後看了眼四周的夫人小姐們小聲道:“哎呦,我的好姐姐,這銀子捐多捐少,咱們也是儘力而為,總不能為了討好。太後,她老人家這家日子不過了吧?”
黃夫人這話一出,旁邊一位紫色衣裳的夫人步子緩了緩,也湊了過來小聲道:“你們在聊什麼?是等會兒捐銀子的事嗎?準備捐多少?”
這位紫衣人姓張,顯然也是來打聽消息的,一上來問題就不帶停的。
這位夫人聲音不找,她這話這話一出來,走在旁邊的人,走在宮道上的人也跟著看了過來。
他們這一行人走在隊伍的後麵,遠遠退在前麵的。夫人小姐後麵,那帶路的太監他們很遠,他們離得遠的,倒是能小聲說幾句話,倒也沒什麼影響。
張夫人這一問,兩雙眼睛都盯著陳氏。
陳氏咳嗽了兩聲,“你們也知道,我們毅勇伯府,才入京幾年,家中底子薄,跟跟金城中那些兄弟人家沒法比,舉全家之力,也隻能拿出兩千兩銀子。”
說罷,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張夫人臉上。
陳夫人這麼一說,張夫人乾笑了兩聲,“巧了,我跟姐姐一樣呢!”
不僅陳氏這一處的人是在這麼討論,其他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的夫人小姐們也在討論捐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