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沈蓉才會將糧按在欽差大人頭上。
王發財見沈蓉如此猜測,也沒有懷疑。
一來,他不是本縣的衙役,二來,當初欽差大人路過沛縣時,確實給沛縣留了一部分糧。
這也是王發財毫不懷疑的原因。
王發財滿臉興奮道:“等一下,沈大夫,糧多不多?若是多的話,我喊幾個人一起過去拿。”
沈蓉想到她放的那十幾袋糧,道:“不少,有十幾袋,王大哥趕緊去喊人搬糧,隻是,咱們私自將這些糧拿了用,若是被欽差大人知道了,隻怕……”
王發財想了想,“若是隻有十幾袋的話……這糧不多,大人應該不會特意為了這些糧大費周章地查,就算大人無意中知道了,咱們隻當作不知道這糧的來曆,想必也不會有人治咱們的罪。”
畢竟這些糧可不是他們二人給吃了。
沈蓉點了點頭,“那就聽王大哥的。”
王發財很快帶著一眾年輕男人,將糧食搬回了縣衙。
經過沈蓉的提醒,王發財將每一袋糧食都檢查了一番,發現很多是剛打下來的新糧,不由得有些納悶。
沈蓉猜測道:“許是這糧籌得急,沒曬乾就送來了,這天氣冷,這才沒有壞掉。”
王發財想了想,也沒想到彆的理由,隻能信了沈蓉這個說法。
自此,王發財便多了一個親力親為的活兒——曬糧。
金湖縣的縣衙不小,前後更是有不少空曠的平地,曬十幾袋糧也綽綽有餘。
為了防止彆人偷糧,發財一直都親自盯著。
因縣衙有了糧,門口的施粥也一直沒有撤下來。
但因糧有限,隻在每日早上,每人提供一碗粥,因此,也有不少百姓熬了下來。
夕陽西下,王發財將所有的糧曬好收起來後,看了眼在收草藥的沈蓉,望著城門方向,歎了口氣,道:“沈大夫,如今縣裡的百姓都被你醫治好了,也不知道那劉縣令什麼時候打開城門。”
沈蓉想了想道:“應該快了吧!”
隻要師父在外麵,她就一定能出去。沈蓉無比相信太虛真人的本事。
沈蓉想到周六給她保管的賬本,心裡越發有了底氣。
王發財卻不知道這些,他覺得沈蓉師徒二人隻是醫術好的大夫,對上那些當官的,隻怕也說不上話。
“當初那個劉縣令讓我們進來,隻怕沒安好心!”王發財再怎麼沒腦子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更何況,他還不傻。
沈蓉對於王發財的話,也是認同的。
金湖縣內那麼多百姓,可城外那幾個大夫每天隻往裡頭送那麼一點兒藥,換作任何一個正常大夫都做不出來。
顯然那些大夫都在聽劉縣令的安排做事。
而她,因一來就揚言有救人的方子,顯然破壞了劉縣令的某些計劃。
劉縣令再忌憚沈蓉,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殺了她這個來救人的大夫,便隻能將她送進城裡,讓她染上瘟疫二死。
而那些被沈蓉帶著進城的糧和藥也隻是為了堵住沈蓉和其他人的嘴。
至於那些藥的作用,劉縣令自然清楚,無論沈蓉如何配伍,也不可能配出一副治療瘟疫的藥來。
這些是周六給她賬本後,她推測出來的。
可惜,劉縣令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沈蓉要的糧和藥隻是為了做一下表麵功夫。
實際上她用的藥全是由空間裡拿的。
劉縣令給的那些藥材,能用到的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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