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府的馬車到宮門時,宮門外已經排滿了各種豪華的馬車。
待那些馬車靠邊停下後,一位位夫人小姐從那些馬車裡下來。
每位參加宮宴的小姐夫人無一不是穿著華麗,打扮精致。
沈蓉透過車窗,還看到不少白發蒼蒼的夫人,身穿著誥命夫人的誥命服。
馬車緩緩往前,沈蓉坐在馬車裡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些穿一二品誥命服的夫人,大部分都是年齡較大的,而穿五六品誥命服的夫人年年則要年輕許多。
很快,沈蓉所坐的馬車停了下來。
平平率先跳下馬車。
沈蓉在他後麵,在春杏和兒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若是以前,她定不會那麼脆弱,下個馬車還需要兩人扶,隻是她現在身穿誥命服,衣裳又厚重又長,行動起來極為不方便。
當沈蓉穿著一品誥命服從馬車上下來時,頓時吸引了那些排隊即將進宮的夫人小姐們的目光。
一品誥命夫人,還是位這麼年輕的夫人,看著也不過雙十年華,這在大雍,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了。
眾人看沈蓉的眼神各異。
沈蓉自進京後,除了鎮國公府,沒怎麼跟京城那些勳貴來往,京中那些宴會,她也沒有參加過,因此不少人都不認得沈蓉。
但,大家卻認得身上那身一品誥命服。
在京城,能這麼年輕穿上這身衣裳的,總共也沒幾家。
有那知道一點兒消息的人,大概能猜出來這位年輕的一品夫人是誰。
“那位夫人是哪家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貴夫人們哪怕此時再有修養,也忍不住跟身邊的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那位夫人我還真沒見過。”
“我倒是知道一些,好像是平陽侯府的那位夫人,聽說是鄉下來的……”
“嘶~這通身氣度看著可不像啊!莫不是猜錯了?”
這話一出,剛才那位身穿醬紫色衣裳的夫人也有些不確定了。
“我記得滿京城,也隻有平陽侯府那位夫人,年紀輕輕就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彆的勳貴家裡的夫人,哪位不是熬到年齡了,才憑著家中主君的政績給封了誥命的?”
說到這兒,紫衣女人心裡就有些不平衡了。
附近的人聽了這話,心裡也有了不同的想法。
彆人要熬資曆,可平陽侯才襲爵多久,在朝中還沒辦幾件差事,夫人也被封了一品,這也正麵說明了平陽侯府雖然人丁稀少,卻得聖心。
隻是,大家想不明白,以前從不冒頭的平陽侯府,如何得了聖心?
這時有那知情的跟大家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
“聽說那位侯爺剿匪失蹤,聖上直接讓平陽侯五歲的兒子襲了爵位,這位侯夫人被封了超一品,還得了不少賞賜……”說這話的人語氣很是羨慕。
這事,大家多少都聽說了一些,隻是,大家素日沒什麼來往,聽了便過了,也沒怎麼在意,今日看到了人,這才多關注了一下,見沈蓉帶著兒子往排隊進宮的方向來,大家便閉上了嘴巴。
沈蓉其實也注意到了那些正在排隊的夫人隱晦的打量目光和無聲的議論。
不過,她也沒往心裡去,就憑她這麼年輕穿一身如此顯眼的誥命服,也少不了被人議論。
入宮的人要經過層層檢查,沈蓉母子倆排了半個多時辰,才跨進了宮門。
檢查完畢,便有一個宮人帶著沈蓉母子倆去拜見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