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沒想到剛剛還精神大好的太夫人,這麼快又倒了下來。
隻看太夫人那張臉,便知道太夫人時間不多了。
太夫人靠在枕頭上,眼睛盯著花嬤嬤,“小花……”
主仆二人一起幾十年,太夫人一個眼神,花嬤嬤便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隻見花嬤嬤點了點頭,“主子放心,老奴都記著呢!”
聽到花嬤嬤的保證,太夫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沈蓉母子倆還沒反應過來,花嬤嬤立馬嚎啕大哭了起來。
“小姐……嗚嗚嗚……”
花嬤嬤抹了把眼淚,高聲喊道“太夫人駕鶴西去啦!”
隨著花嬤嬤的聲音,太夫人離世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府中下人的耳中。
太夫人最終還是沒等到長生回來,在大年初一這天逝世。
太夫人剛閉上眼,很快就有下人去陳氏院子裡報信。
陳氏聽到婆婆去世的消息後,激動得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失手打碎了一隻茶盞。
“真的?那老太……我婆婆真的死了?”陳氏嘴角微微一揚,然後又立馬嚎了起來,“哎呦,我的娘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陳氏拿了一張帕子,捂著臉,一路乾嚎著來到明暉院。
她進院子時,花嬤嬤已經將太夫人的儀容收拾完畢。
陳氏一進門便要往太夫人身上撲,幸而及時被攔了下來。
沈蓉沒經過這些事,正六神無主之際,管家龔少山將太夫人的身後事給接了過去。
太夫人離開的日子在大年初一,平陽侯府可不好在這一天上彆人家報喪。
沈蓉從龔管家那得知他的顧慮,想了想,便將報喪的事往後推遲了兩天。
但通知龔氏一族的人不能往後推。
大年初四,平陽侯府才往外報信。
平陽侯府的大門在大年初一上了白幡。
不知情的人見此,還以為沈蓉是終於認命,給平陽侯報喪,可大家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之前不認命,現在哪怕確定那平陽侯死了,也不會在這大年初一就掛白幡吧?
為此,不少人去打聽消息,沒多久,大家就打聽到了消息,平陽侯府的太夫人駕鶴西去。
等到年初四,平陽侯府這才讓下人給那些親朋好友的府上報信。
很快,太夫人的娘家李氏一族派了代表來上香,還有陳家,周家,楊家,沈家夫妻倆,還有毅勇伯府都來了人。
這些年,平陽侯府在京城著實沒什麼存在感,再加上姻親不顯,也沒幾個交好的朋友,葬禮難免顯得有些冷清。
對此,龔管家和沈蓉也不意外。
原以為這場葬禮就這麼冷清地辦下去,可沒想到,在年初五那日,宮裡的太監居然來了,替太後給上了一炷香,還準備了一份奠儀,直接把京城中那些勳貴人家給驚住了。
這平陽侯府退出勳貴的交際圈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平陽侯府祖上雖闊過,可這些年早就成了不入流的勳貴人家,隻是名上好聽一些。
他們這些勳貴人家也早就沒跟平陽侯府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