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問出這句話後,其實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又有什麼是厲家做不出來的事呢?!
她望著厲聞舟,等一個答案,然而厲聞舟隻輕描淡寫丟給她一句“不要想太多。”
什麼叫不要想太多?
喻淺兩步並作一步走到他麵前“我怎麼能不多想?今晚我不想在周家留宿,你卻極力反對,你就想讓我留在周家對吧?你要把我賣給周家!!”
她情緒有些激動,言辭聽起來格外激烈。
厲聞舟蹙起眉心“你是商品?”
“我才不是!”她立馬否認。
厲聞舟臉色不見緩和,語氣微沉“既然不是商品,那就彆說賣這個字眼,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喻淺被淤積在胸腔裡的一股悶氣嗆住,驟然失聲。
眼淚像一條線似的簌簌往下落,她抬手擦掉。
看她哭得厲害,厲聞舟抻手將她拉進懷裡,掌心摁著她後肩胛,似安撫“有我在,你怕什麼呢。”
這次她沒掙紮,一動不動任憑他這樣抱著,過了好半晌那口氣才緩過來。
她慢慢抬起手,主動環著男人腰身“三叔,如果你厭棄我了,你就放我走,我絕對不會死纏爛打或者向你索要什麼。”
說到後麵,她鼻音越來越重,啞得快聽不清字“我隻求你,不要對我太狠心。”
“我幾時對你狠心了?”他低著頭看她。
明明是一雙冷情的眸子,但此刻那濃稠的眸光又像是帶著幾分似真似假的深情。
她忽然想起那支口紅,趁著現在問他“三叔從我那裡拿走了一支口紅對吧。”
厲聞舟沒開腔,等著她繼續問下文。
喻淺收回手退開半步“現在那支口紅到了梁小姐手裡,三叔要怎麼解釋。”
厲聞舟似笑非笑“解釋?”
喻淺垂下纖薄的眼簾“抱歉,我不該用這樣語氣要求三叔解釋,我隻是想知道,三叔為什麼要從我那拿走一支口紅,卻又讓口紅落到梁小姐手裡。”
哪怕是一句敷衍的回答也行,她想要一個他的態度。
但男人似乎有意回避,上前勾著她的脖頸,低頭就要親她。
她偏頭避開他的吻,滿是抗拒“三叔,你還沒回答我。”
厲聞舟將她臉掰過來正對著他,低沉的語氣好似有蠱惑“我現在不是在回答你麼。”
說完,他親了上來,強勢得不容拒絕。
喻淺討厭他故意避重就輕“讓兩個原本友好的女人反目成仇,這就是三叔遊戲人性的樂趣嗎?”
厲聞舟哂笑,扣著喻淺的腰將她摁在床上,嚴絲合縫壓著她“白天一本正經喊叔叔好,晚上哭著求著喊叔叔慢一點輕一點,你說這究竟是反目成仇,還是反差感呢?”
喻淺越聽越羞憤,臉紅到脖頸“厲聞舟,你不許羞辱我。”
“不是羞辱。”他壓低的聲音落在她耳畔“是調情,乖乖……”
說完,他親在她耳垂上。
喻淺渾身像是被電了一下,腰窩酥酥麻麻的,像一灘水軟在他身下。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冷靜,可還是忍不住沉溺在他施舍的那點溫柔裡。
空氣中傳來皮帶扣解開的聲音。
喻淺瞬間清醒,提醒男人“你忘了,我現在是生理期。”
這趟來香港他身邊不是還有梁愉音嗎,明知道她生理期還來找她,憋壞的還不是自己。
厲聞舟指腹攃過她的唇,眼神灼熱“上麵這張嘴……”
喻淺驚恐拍開他的手“不行!”
他低笑,抓住她的手“那就用手。”
“厲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