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上的局麵得以控製。
周括得救,周遠山喜極而泣,這場驚心動魄的鬨劇以裴寂被捕而告終。
喻淺被厲聞舟帶去了醫院做檢查,除了治喉嚨的藥,脖子上的掐痕也重新開了塗抹的藥。
護士說現在就要塗一遍,晚上洗了澡再塗一遍。
喻淺正要伸手接藥,一旁厲聞舟的手伸在她前麵先接了過來,他還問護士拿了棉簽,轉身麵向她,擰開蓋子。
喻淺說“三叔,我自己來就好。”
厲聞舟沒理會她伸過來的手,用棉簽沾了藥,提醒她“抬頭。”
她僵持著,不想在醫院與他太親近。
厲聞舟看出她心思,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摁在這?”
“……”
威脅總是最有效的,聽到這話,喻淺立馬乖乖地抬起頭,讓他給抹藥。
厲聞舟“這不是能聽話麼。”
喻淺憋著一股氣在胸腔“三叔有本事彆威脅我。”
“我很少威脅人。”厲聞舟手裡的棉簽靠近她脖子,“我都是直接做。”
這回喻淺不敢接話了。
彼此的氣息在一點點交融,濃稠得比接吻還親密,她垂下眼簾,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他塗得專注,薄唇抿緊著,形如柳葉,親起來卻又熾熱霸道。
“好看麼?”
厲聞舟察覺到她直勾勾的視線。
喻淺毫不遲疑“好看。”
厲聞舟抬起眸光與她對視“現在是你的。”
這句話直接攪亂了喻淺的心弦,心跳咚咚咚跳得雜亂無章,快呼出嗓子眼。
她迅速用轉移話題來平複怦然的心緒“不知道三叔還記不記得,剛才在車上我說過,周括可能不是原來的那個周括。”
“記得。”他繼續塗抹,照顧到每一個痕跡。
喻淺見他這麼平靜,猜到“所以三叔早就知道有兩個周括。”
“知道又怎樣?”他漠不在意的語氣。
但他這語氣是喻淺聽了隻覺得心梗的程度。
他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說知道有兩個周括?
這陣子她就因為這個猜疑,整晚整晚睡不好,各種分析,各種猜疑。尤其是初來周家那晚被嚇,到後來被撞倒崴腳。
還沒等她弄清楚,那個奇怪的‘周括’就直接出來跟她見麵了,還把她傷成這樣。
難道發生的每一個步驟,都在厲聞舟的掌控中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真的太可怕了……
“嘶……疼,三叔,疼……”喻淺皺褶娟秀的眉,“輕一點。”
厲聞舟收起棉簽,冷冷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喻淺一怔“三叔怎麼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厲聞舟將藥也收起來“都寫臉上了還不明顯麼。”
她半信半疑摸了摸臉,心裡卻想著他剛才的話,他說他沒那麼可怕,也就是說她受傷並不他的在掌控裡?
她的受傷並不在他的算計之內。
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