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彙報,陳明修趕緊岔開話,“三爺,二老他們已經不在白市,小院裡留了一封信,說是回江市小鎮住,我立即派人去查過,江市小鎮的屋子還是空的,二老根本沒有回去。”
厲聞舟拿筷子的手一頓:“除了喻淺,二老之前還跟誰接觸過?”
陳明修:“我已經查過,二老一直待在小院,沒有跟外界有過多接觸,事發之前喻淺小姐一直陪在他們身邊,也帶二夫人回去過,一起待的時間也很長。”
“柳晚敏?”
“是,二夫人沒進厲家之前,是二老的兒媳婦,自打進厲家之後,便斷了跟那邊的所有聯係,這次應該是聽說喻淺小姐把二老接過來,所以過去看了看二老。”
厲聞舟把筷子撂一邊:“柳晚敏最近一個月有沒有去什麼地方。”
“沒有。”
陳明修說到這兒,就忍不住不嘖了聲,“說來也奇怪,墜海的是二爺跟喻淺小姐,都是跟二夫人紐帶最親近的人,可事發之後,二夫人不吵不鬨,也不過問,作息日常跟之前一樣,前天還有心情出門做了美甲,整個厲家上下隻有她跟沒事人一樣。”
越是正常,看起來就越是不正常。
所以陳明修有些懷疑:“會不會是二夫人……”
“她還沒這個能耐。”
厲聞舟起身往外麵走。
陳明修亦步跟上:“可二夫人種種表現也太反常,丈夫女兒罹……失蹤,她每天不聞不問,還有心情去做美甲。”
厲聞舟什麼也沒說,抬手打開艙門的那一刻,一陣海風灌過來,眼睛酸脹畏光,緩了片刻才適應今日的陽光。
有船員在投喂海鷗,輪船上空盤旋著數不清多少隻,其中一隻停在了厲聞舟麵前的圍欄上,厲聞舟一揮手,海鷗立即飛走了。
“去準備一下,我今天下船。”厲聞舟說道。
陳明修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立即著手去準備下船,三爺已經在海上飄了一個月,陳明修還擔心找不到他就會一直這麼飄下去。
好在三爺總算看開了。
厲家與賀家將喻淺墜海的消息壓著,外界沒人知道,但世家圈裡隻要有心想知道消息,也不難。
梁硯遲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一開始他沒在意,聽到是喻淺的時候,也不免怔愣了片刻!
最後也隻是感歎一句紅顏薄命。
好友顧遇弦打來電話:“已經正式入職,總算騰出時間休一天,今天出來吃飯嗎?”
梁硯遲:“地方你來定。”
“我可比你晚回國,哪知道哪家好吃,要不就老地方吧,對了,懷清不來,他在出差。”
“還在出差?”
半個月前梁硯遲就聯係了一次陸懷清,得知他在出差,半個月後,從顧遇弦這裡得知,陸懷清還在出差。
“可不是,都快一個月了吧,我懷疑懷清網戀奔現去了。”顧遇弦說著便笑出了聲。
梁硯遲也笑:“都一把歲數的人了,還搞什麼網戀,應該是有正事,老地方見。”
“行。”
半個小時後,梁硯遲抵達了小酒館。名字雖然帶酒,但這是一家實實在在的白市菜館,讀書那會兒,他和陸懷清還有顧遇弦常來這裡吃飯。
今天顧遇弦比他先到,他正在接電話,梁硯遲走近了沒打擾,隻聽顧遇弦對電話那邊的人交代,“實在不行就給她打一針鎮定劑,我現在在外麵不方便趕回來。”
結束電話,顧遇弦把手機倒扣在桌上,“你來了。”
梁硯遲端起麵前的小酒杯:“剛入職就遇到棘手的病人?”
顧遇弦拿起酒杯與梁硯遲碰了一個:“剛接手的精神病患,還沒查清身份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