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一個多月了吧?
被判定死亡的人,如今卻出現在青山療養院,還變成這副瘋瘋癲癲,認不出人的樣子。
隻是,這一個多月,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都快不像個人了!
“遲兒,你認識她?”顧遇弦問道。
梁硯遲剛要說認識,喻淺忽然一驚一乍地躲在了顧遇弦身後,明明上一秒還是正常人的表情,此刻卻又像發病了一樣,驚恐地盯著梁硯遲說,“殺,殺,殺。”
嗓子啞得不行。
但聽得出,喻淺在說什麼字。
梁硯遲眼裡露出不敢置信:“我,殺你?”
話音剛落,喻淺一下子將臉埋在顧遇弦背上,嘴裡不停念叨著一個字,“怕,怕,怕。”
顧遇弦連忙安撫:“彆怕彆怕,他不是壞人,他是我的朋友梁硯遲。”
喻淺還是很驚恐地說:“怕,怕,怕。”
顧遇弦無奈,隻對梁硯遲說,“遲兒,你先回去吧,她現在發病了情緒不穩定,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
梁硯遲眼神變得複雜:“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誰把她送進來的……”
顧遇弦揚眉:“你不會真認識她吧?”
“當然認……”
話還沒說完,再一次被喻淺打斷,她緊緊抓著顧遇弦的胳膊,“回去,回去,怕,回去。”
“好,我現在就送你回去。”顧遇弦對病人很遷就,正因為是精神病,不能罵不能打,溫言細語才好溝通。
旁人或許沒發覺什麼,但梁硯遲何其敏銳,他發現隻要他想說認識喻淺,立馬就會被喻淺打斷。
而且,喻淺此刻看他的眼神明顯很恐懼。
梁硯遲內心第二次發出疑問,墜海消失的這一個多月來,喻淺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何她會待在這個療養院裡?是誰把她送進來的?
種種疑惑湧上心頭,但一看喻淺那害怕的目光和反應,梁硯遲最後又把這些疑惑壓了下去。
罷了,她看起來那麼怕他,還是不要再去嚇唬她。
“我不認識她,剛才不過是看著有些眼熟,像之前結識的一位故人。”梁硯遲後退了兩步,“老顧,她應該就是你在晚飯上提起的那位病患吧?”
顧遇弦點頭:“對。”
如果是喻淺被封存身份信息,那就說得通了,梁硯遲抬手看了一腕表,“很晚了,我先回去。”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喻淺一直盯著梁硯遲的背影,直到顧遇弦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想起什麼了?不會也覺得他眼熟吧?”
單一方覺得眼熟,那可能隻是長得像,看岔眼。
如果雙方都覺得眼熟,那應該是認識的,何況她現在精神記憶混亂。
喻淺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那就是遲兒認錯了。”顧遇弦拉著喻淺往回走。
這天晚上回去後,梁硯遲立馬打開搜索引擎,搜索西灣墜海事件的後續。
跟他想的一樣,搜救隊伍還在繼續搜索,墜海的人仍然杳無音訊。
他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本以為今晚可以安安穩穩睡一覺的助理,聽到鈴聲從夢中驚醒,接起電話,“梁總。”
梁硯遲說:“查一下喻淺是否已經被找回,厲家是不是刻意隱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