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替我的弟子討公道!”徐微塵看到女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沉聲道。
“討公道?討什麼公道?”女修冷笑,“莫非是你如今修為大漲,就想來報當年我退你婚事之仇?你當年道體本源受損,修為再難寸進,我退婚有何不可?”
看著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徐微塵神色驟然冷了下來,若問在這太蒼山他最厭惡誰,那一定是眼前的陳碧雲。
明明與他定下婚約,卻與胡煜苟合在一起,為了胡煜趁他不備下毒毀他本源道體,在他跌落低穀之時大庭廣眾之下退婚,讓他淪為整個太蒼山的笑柄,但這些都不是讓他最厭惡的,最厭惡的她明明做下了這一切惡事,卻仍然理直氣壯的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這麼多年一直明裡暗裡針對他。
麵對這個女人,他再好的涵養和耐心都會告罄,隻想好好教訓她一頓。
“嗬嗬……這位——老奶奶,你莫非是聾了不成,我師尊明明說的是替我師兄來討公道,你非要提這陳年舊事,莫非想與我師尊一並清算所有的恩怨不成?”就在徐微塵想要動手時,柳亦書笑著開口說話了,一開口就踩了陳碧雲的痛腳,言語間更是諷刺意味十足。
懟完陳碧雲,他又看向徐微塵,帶著些許質問的語氣“師尊,您以前竟然還與這樣的女人定下過婚約?”
“您的眼光未免太差了吧?這個女人哪裡配得上您?”
“這是你師祖替我定下的,與我無關。”徐微塵沒想到陳碧雲竟然張口就提婚約,更沒想到柳亦書竟然會在意此事,連忙撇清關係。
“那師祖是和你有仇不成?怎麼替你定下這麼個資質普通長相普通身有殘缺還品行低劣的女人?”柳亦書好奇的問。
“噗嗤——”朝陽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藏頭露尾不敢見人!我與徐微塵說話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築基期的雜碎插嘴?”陳碧雲被柳亦書一番明嘲暗諷氣得嘴都要歪了,當即就要拔劍。
“不可胡說,你師祖大約也是被此女的外表蒙騙了。”徐微塵聲音帶著笑意說,不過身上屬於元嬰大圓滿的威壓卻是直逼陳碧雲,讓她非但拔不出來劍,腿還一點一點往下彎。
“徐微塵,你竟然敢如此欺辱我!”陳碧雲苦苦抵擋著徐微塵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卻仍然怒目瞪著他和柳亦書。
眼看著她就要被這威壓逼的直接跪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陳碧雲身前,替她擋下了所有威壓。
不過威壓雖然擋下了,來人卻也並不輕鬆,畢竟他隻有元嬰中期的修為,隔著兩個小境界,他修為儘出才勉強抵擋,心下大駭。
白雲峰峰主陳拓,表麵上一副儒雅中年文人形象,但能養出陳碧雲這樣的女兒,其真實人品可見一斑。
“微塵,即便你與碧雲無緣,不能結為道侶,但也實在沒必要鬨成仇人!”陳拓一開口,就是以長輩的口吻,看似親切的做著和事佬。
“當年之事我本不願追究,但陳碧雲竟然趁我外出渡劫之際,指使你門下弟子去曉月峰為難我徒弟,這件事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徐微塵並未收回威壓,沉聲道。
“哦?竟有此事?碧雲,你真這麼做了?”陳拓驚訝的回頭問陳碧雲。
“我沒有!我跟你早就沒有半點關係,我怎麼會派人去為難你徒弟,你休想以此為借口汙蔑我!”陳碧雲直接否認了。
“微塵,碧雲說她不曾做過,你看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陳拓又看向徐微塵。
“噗嗤——”這次輪到柳亦書笑出聲了,“你們這對父女可真有意思。”
“我們可是有人證的,臨雪峰葉雲寒師叔親眼看到你們白雲峰的弟子欺辱我師兄,還說是奉大小姐之命,至於物證,師尊——”柳亦書說著看向徐微塵。
徐微塵會意,心念一動,手一招,頓時陳碧雲身後那一乾弟子,包括陳碧雲身上,都有法器或者丹藥從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儲物戒指之中飛出來。
“陳峰主這下還有何話可說?”徐微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