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兩道枯瘦的身影被扔在了神君府的地上，氣息萎靡，身上精血被抽離了九成，宛若乾屍。
始作俑者的小女妭在一旁拍了拍手，一副毫不費力的模樣。
“師父，怎麼樣？說不殺它們，就不殺，我就吸了一小口。
顧鈺上坐在主座之上，對小女妭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家這小姑奶奶當真是與常人不同，不過身為僵屍之祖，沒有繼續造無邊殺孽，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你做的很好了，幫為師了一個大忙。”
小女妭口中發出銀鈴一般悅耳的笑聲。
“那我就去找師母了。”
顧鈺隨意的揮了揮手。
“去吧。”
小女妭轉身跑出了大廳。
顧鈺這才抬手屈指一彈，兩道妖力飛出落在了蛟魔王和鵬魔王的身上。
它們兩個得以緩過來一口氣，掙紮著爬了起來，隻是目光看向剛剛在上的顧鈺，眼神有些複雜。
“真可笑呀，多年過去，沒想到我們現在連你徒兒都鬥不過，黑虎，狸大，師兄。”
顧鈺看著它們兩個，恍惚間仿佛回到了曾經他還是那苦苦掙紮小妖的時候。
又看到了當年他們同在鯤鵬所化鬼穀子門下修行的事情。
隻是轉眼間，他就從那小小一隻貓妖變成了能攪動洪荒的頂級大能。
揮手將思緒打亂，顧鈺的臉依舊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絲毫波瀾。
“世間萬物都是會變的，若是總以現在的目光看待之前，那逝去的時間又算是什麼。”
他心念一動，它們兩個身子落在椅子之上，不至於丟了骨子裡的驕傲。
鵬魔王，也就是鷹厲更加落寞。
“是呀，你身為這世界頂尖大能，自然不在乎。我們卻不過是棋盤中的棋子，或許連棋子都算不上。”
蛟魔王雖然不言不語，那落寞的樣子似乎與鷹厲如出一轍。
它們苦修多年，得來的卻是這種下場，當真可笑。
或許從一開始，它們就不過是鯤鵬的工具，隻是用著不順手，現在隨手給丟掉了。
顧鈺卻沒有心思聽它們抱怨，他隻是講道。
“世間難得兩全法，你們現在不過是之前所選擇後的果罷了。”
隨後在蛟魔王和鵬魔王沉默的時候，張口問道。
“我請你們過來，不是為了殺你們，我隻是想知道，我二弟在什麼地方。”
蛟魔王和鵬魔王緩緩張口。
“你不是去過嗎？它就在哪個庭院裡。”
顧鈺聽完眉頭緊鎖。
蛟魔王譏諷的講道。
“怎麼？你怕？你怕自己迷失在混沌之中，覺得為了一個弟弟，不值得將自己也拖下水？”
顧鈺沒有掩飾的點了點頭。
“不錯，你說的對，我怕。沒有東皇鐘那種至寶，要想在混沌中穿梭，就算是聖人也十分困難，稍有不慎就會隕落。”
“若是之前的我，自然不怕，但現在的我在洪荒有太多牽絆在，我怕死。”
原本還帶著譏諷的蛟魔王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卻如何也提不起嘲笑顧鈺的想法了。